翌日清晨,叶城招呼着手下的兵开始搬家,叶轻晚乖乖的跟在祁秋身后,看着进进出出搬东西的人,叶轻晚暗自捏紧了拳。
分家搬出去的话,以后再想要对二房一家动手,可就难了。
这时候一名小卒忽然从外面火急火燎的跑进来,他跑到叶城旁边,说:“将军,人找到了。”
叶城道:“他在哪?”
小卒答道:“在惜春楼,喝得个烂醉,嘴里一直念叨着说,小姐嫁人不关他事,都是宁秀雅做的主,说什么也不肯随我们回来。”
叶城咬了咬牙,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句:“窝囊玩意儿!”
现在已经知道了叶盛的下落,但叶
城并不打算去追究叶盛的责任,一来是因为他了解叶盛,叶盛不爱撒谎,说什么便是什么,二来是他对叶盛始终怀有一丝愧疚。
虽然叶城相当厌恶叶盛这幅自甘堕落的模样,但叶盛毕竟也是因为他才变得如此,是他害他失去了心爱的女人和一条手臂。
所以这些年来,叶城都会尽可能的满足叶盛的所有需求,对他那副鬼样子也不好说什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只有等百年入土之后,他再亲自去同父亲道歉。
至于叶轻晚遭到二房荼毒一事,叶盛既然说不关他的事,那姑且就再信他最后一回。
等到事情真相浮出水面,若真有叶盛的一份,叶城便不会再放过他了。
叶轻晨将最后一件家具搬上车后,走了过来,他瞅了一眼冷清的府邸,问道:“爹,宁秀雅你打算怎么处理?”
叶城不答,看向祁秋。
提起宁秀雅祁秋就一阵厌烦,她漠然道:“派人守着,继续禁足,待到晚晚嗓子恢复好,问问她的意见。”
叶城踌躇道:“夫人这恐有不妥。”
到底宁秀雅还是他名义上的弟妹,娘家人也算是上京里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万一要是闹过来,难免会生出一堆是非。
叶城一个大老粗倒是无所谓,随他们闹,惹他烦了吼两嗓子就能吓破那帮叽叽喳喳的妇人的胆,就是惶恐波及到他夫人和女儿。
祁秋冷笑出声:“有何不妥?如今我的话已经不好使了是吗?”
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怎样,但她浑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对她来说不足为惧,她有的是手段让他们乖乖闭嘴。
祁秋性子打小就冷傲乖戾,纵使是遗孤出身,无父无母,亦没有强大的背景靠山,也丝毫影响不了她。
招惹谁不好呢,非招惹她。
见祁秋动怒,叶城惶然,“没有没有,夫人我不是”
祁秋拍掉叶城伸过来的手,没给他好脸色看,拉上叶轻晚就走。
她头也不回的对叶城说:“你若再为她说一句话,便留在这陪她罢。”
叶城目瞪口呆,第一反应是祁秋吃醋了,只是没想到祁秋这也能醋!
左右对他来说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叶城傻笑着跟上去,结果被祁秋赶下了马车。
叶轻晨同情的看了一眼叶城。
叶城苦着脸:“别看笑话了,快去你娘那儿给我说说好话啊!”
叶轻晨摊开手,“不要,如果我去说话,娘她定会连我一道冷落的。”
叶城怒道:“你个小没良心的!”
马车帘子忽然掀起,祁秋探出头来,“宁秀雅的事就这么定了,不过老夫人你准备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