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洵可不像二房,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以叶城冲动的性子来看,若是一不小心落下什么把柄在沈洵手里,他们绝对都吃不了兜着走。
跟头摔一次就够了,没必要再摔一次。
且那样的后果,叶轻晚不想再承受一次,也承受不起。
叶轻晨应下来,也没问是为什么。
他看得出来叶轻晚现在变了许多,甚至认为自己都不及她心思缜密,冷静自若。
同样他也知道沈洵那个人并不是看起来那般温和谦逊,又或者说,他不看好
任何跟皇室有关的人。
总之,能不跟天家的人扯上关系,就最好是避得远远的。
看着被人领进去的叶凝风,叶轻晚闭了闭眼,让叶轻晨带着她回到了新家。
回去以后,叶轻晚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让进。
直到傍晚,祁秋过来送药,她才打开门迎接。
喝完药后,叶轻晚放下碗,笑着转过脸,便见祁秋冷着张脸盯着她。
祁秋道:“说罢,今天又让你兄长带你去哪里鬼混了。”
叶轻晚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遂表示只是去了趟灵文阁。
祁秋半信半疑,叶轻晚忽然打了个喷嚏,瞬间暴露。
看着叶轻晚红红的鼻尖,祁秋伸手贴上她的额头,就在触碰到额心的一瞬间,祁秋忽然像被烫到一般,飞快的缩回了手。
祁秋的冷面一瞬崩塌,她握紧了叶轻晚的手,忧道:“晚晚,不要骗阿娘,去一趟灵文阁怎还会引起高热?”
叶轻晚抿了抿唇,愈发心虚,她怎么知道现在自己的身子骨已经弱到只吹半天冷风就会着凉发热的程度。
在一旁伺候的知意脑瓜子一转就知道叶轻晚是有难言之隐,不便于告知祁秋,便走过来替叶轻晚解围道:“夫人,姑娘她怎么会骗您了,姑娘的身子素来就差,想必是出门时忘添衣裳了,所以才会冻着凉的。”
叶轻晚颇为欣慰的望了眼知意。
这小丫头胆子当真是越来越大了,现在居然都敢帮着她一道骗祁秋。
祁秋若有所思的看着知意。
知意和知乐曾是她亲手调教出来的丫鬟,只认叶轻晚和自己,加上以前叶轻晚并不怎么待见这两个丫头,想来知意没理由帮着叶轻晚骗她。
所以祁秋信了。
殊不知主仆二人早就已经要好到了无需语言沟通,光靠眼神交流就能达
成一致目的的程度了。
祁秋无奈的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下次再出门记得把穿上你爹送你的那件狐裘,听见没?”
叶轻晚笑着应是。
“好了,阿娘去帮你熬药,一会儿叫你兄长给你送来。”祁秋起身往外走。
叶轻晚将祁秋送出了院子。
半日下来,她都在思量该如何对付被监禁在将军府的二房一家,一直将他们关起来不是个办法,又不能让爹娘动手,也不想让他们痛痛快快的去死。
倘若就这样放了,有沈洵作为他们的靠山,日后必为难除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