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朔冷笑一声,周身散发出极其危险的气息,迈开长腿步步朝纪元华逼近:“小爷我还没问你在这儿干嘛呢。”
话音刚落。不及纪元华说些什么,帐篷外又响起一个沉稳又急促的脚步,姜朔暗骂一声,转瞬之间拽上纪元华一个翻滚,便滚出了帐篷。
沈珩掀开帐帘快步走近叶轻晚,看着叶轻晚的位置发生了改变便知有人来过,幸好他及时赶了回来。
他思忖着,自己离开才半柱香得功夫不到,那歹人估计是在他来时听到脚步才逃走,这便说明此人还在附近未曾远离。
思及此,沈珩小心翼翼地替叶轻晚盖好了被褥,站起身就准备去找那人。
只是刚迈开步子,身后便传来了微弱的呼声。
“沈珩。”
软软糯糯,娇婉清甜,是与其主人脾性一点都不相符合的声音。
沈珩僵硬在原地,愣了须臾后赶忙回过身走过去查看叶轻晚的情况,可原以为是叶轻晚醒了,结果看到的却依旧是紧闭着的双眸后不由地皱了皱眉。
叶轻晚倏地低哼一声,沈珩蹲下身来看着她,却见她的眉忽然微微蹙起,纤软的睫毛簌簌轻颤,淡色的嘴唇微张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沈珩愣了愣,起身便准备去叫大夫,转过身的下一秒却听到了少女低低的呢喃。
沈珩又一次僵住了。
他全身上下连带神经都紧绷着,难以置信地死盯住那张明媚如画的脸庞,喉结攒动,血液仿佛在一瞬之间沸腾翻滚。
叶轻晚紧捏着被褥的骨节越来越苍白,嘴角不住颤抖,阖着的眼尾有些泛红,仿佛在梦里受了极大的痛楚与屈辱。
瓷白小脸上,一对细细的柳眉微蹙着,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胡乱瞎蹬。
“沈珩别”
“求你”
沈珩如遭雷击,宽袖下的十指紧捏成拳,不住地微微颤抖,只觉脑中铮的一声,好像有根弦,断了。
饶是他再洁身自好,不近女色,不解男女情爱,也不可能跟个傻子似的一点也儿不清楚她这是怎么了。
叶轻晚做了一个
的梦,而且梦中的对象似乎还是自己。
如此一来,倒惹得素来禁欲自持的沈珩呼吸都紊乱起来。
而叶轻晚原本惨白的面上终于也有了几分血色。
“疼”
沈珩别过脑袋,干脆阖了眸子不去看她,而后抬手颇为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再在这儿待下去他一定会疯的。
所以,沈珩决定先出去吹吹晚风,冷静冷静再回来。
不过还没等他动身,躺着的人儿又不安分起来。
“我疼”
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喃喃:“沈珩我好疼”
“”
沈珩站在原地叹了口气,刚松开的手掌再次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