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儿勃然大怒,神情陡然变得凶戾,反手夺下匕首扣住叶轻晚的那只手腕,怒吼道:“老子就知道你藏了一手,没想到藏的居然还是刀!”
叶轻晚眯起眸子,用另一只手飞快地从头上拔下簪子,将尖锐狠厉地刺入了矮墩儿扣着她的那只胳膊上,矮墩儿即刻吃痛,松开了对叶轻晚的钳制去拔手臂上的簪子。叶轻晚想将匕首给抢回来,却忽然被狠狠捏住了手腕。
叶轻晚愕然抬头,正好对上了那张凶神恶煞的面孔,未及等她反应过来,对方一个巴掌便招呼了过来。
那刀疤男的这巴掌用足了力道,叶轻晚只觉脑子被扇得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的疼,口中顿时一股腥甜涌出。
“你这个骗人的臭娘们!竟然敢伤俺大哥!看俺不打死你!”
说完刀疤男对着叶轻晚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没了武器的叶轻晚又哪里是他的对手,加之腿还受了重创,只能硬生生地受着刀疤男的毒打。
打完过后刀疤男似乎仍不觉得解气,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俺看这张脸也不用给你留了!”
眼睁睁见那刀尖即将刺上自己的脸庞,叶轻晚心脏一阵紧缩,下意识阖了眸子屏住呼吸,却忽闻那被她伤了的矮墩儿发声制止住了刀疤男的行为。
“现在划做什么?”矮墩儿已经将簪子拔下,简单地止了血,走到他身边来,没好气地道:“划得丑得要死一会你下的去手我可下不去。”
刀疤男不知所措地:“那、那大哥的意思是,完事了再划?”
矮墩儿懒得再和他多说,恶狠狠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夺过他手里的匕首,屈膝蹲到叶轻晚身前,扬起匕首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你还挺能装的啊臭娘们。”
叶轻晚别开头抿唇不语。
矮墩儿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那就别怪我心狠,毕竟你刚刚可是扎得我疼死了。”
叶轻晚漠然置之,忽而小腿一阵刺痛,叶轻晚蓦然回首,眼见是那矮墩儿一手握住了她受伤的小腿,正用匕首抵着受伤那处。
叶轻晚心道不妙,立时知晓了此人准备干嘛,看着矮墩儿面上阴恻恻的冷笑,心慌被无限放大。
胖墩儿手起刀落,将那匕首猛地扎进那片血红,叶轻晚闷哼一声,紧咬下唇,双手用尽了力气抓着身下的干枯稻草,试图借此冲缓腿上的阵阵剧痛。
矮墩儿见叶轻晚忍着疼不叫出声又是一惊,随即嘴角的那丝冷笑更深,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握着刀柄转圈,血肉中的刀刃也跟着动了起来,如此,叶轻晚哪怕再能忍,
蓦地睁大了眸子,只听得见那刀疤脸冷笑一声,将那匕首直直地扎入了伤口之处。
叶轻晚一声闷哼,一双手死死的抓住一旁的稻草,那刀疤脸见叶轻晚忍着疼不叫出声,便用更进一步,然后转
着刀柄,叶轻晚一双眼睛瞬间睁到了极致,腿疼得快要让她发疯,随即再也忍受不住地痛呼出声。
听到她及其痛苦的哀嚎惨叫,胖墩儿这才满意地笑了笑,猛地把匕首抽了出来,痛得叶轻晚又是一声尖叫。刀尖拔了出去,可疼痛却并没有随之而去,仿佛如蚀骨小虫,一点一点地在啃噬她的意识。
叶轻晚脱力地躺在稻草上大口地喘着气,眼前一片雾气朦胧,视线也模糊得不行,适才腿上的疼痛差点让她生生疼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