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诵隔着手机,嘴巴张到了最大,一时失语后才不可置信问:“酒店?你和……谁?”
“温辛。”
木马的声调儿黏糊糊的,好似声带裹了蜜似的。
楚诵心中大叫不好,这进度何止是突飞猛进,简直一步登天啊。
“不是……你俩现在就去开房了?”楚诵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没那么震惊,“你们认识才不到十个小时。”
“太晚了,她家很远。”
“你家又不远,你留下来是不是太不礼貌了,有点分寸感懂不懂!”楚诵压低声音,生怕电话另一头的女孩儿听到。
木马啊了一声,“她叫我留下来的。”
“……睡一间房?”
“我没有身份证,只能和她一间。”
楚诵一拍额门,“地址发过来,我过去给你单独开一间,刚刚认识就睡一块像什么样子!”
收到酒店地址后楚诵就急匆匆出门了,大晚上的路上没什么车,楚诵一路狂飙畅通无阻的赶到了酒店外,生怕再晚来一秒,家里就添丁了。
不过他没有马上上去,而是先拿自己的身份证开了间房,那两孩子还挺会挑地方,这儿一晚差不多一千三,楚诵拿着房卡上去时肉都疼了。
进到房间后,楚诵就立马给木马发去了房间号,让他赶紧跟女孩儿托词一下然后过来。
但是木马磨磨唧唧的,楚诵在房间里抽了三支烟了,房铃才响起来。
一开门,两人的目光就接上了,紧接着是双双沉默。
木马跟着楚诵进了门,两人站在偌大的房间中间,各自等待着对方先开口。
楚诵来得急,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和灰色家居裤,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他指尖还夹着:天生纠缠
“男的不行!”
楚诵说完也被自己的反应吓到了,他低咳了一声,又补充说:“给我说清楚了。”
“说什么。”木马问。
楚诵语塞,“你说谁是男的?”
“……温辛。”木马答他。
“女装……?”
木马一脸风轻云淡:“是,有什么问题吗。”
楚诵脑海里先是跳出来当然有问题的想法,不过这很快又被他推翻了,在空球,人口基数大量锐减后,同性恋者是很受国际律法排斥的,几年前还有一群相关群体发起了一场基地运动,后来被压制住了,这种群体几乎就成了政府喊打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