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祯,你非走不可吗!”
“你不怕我在你睡梦中将你一刀了结,你的大臣们却怕得紧,你觉得你还能所谓的‘护’我多久?”
夏侯虞栖身上前,将楚祯逼退,压在床榻上,道:“我想多久,便能多久。”
楚祯听罢,低头不紧不慢解开自己只穿了一层的薄衫,露出满是吻痕,却又瘦骨嶙峋的胸膛。
夏侯虞一下子别开眼睛,不敢去看,眼底甚至开始泛红。
“来吧,”楚祯说,“这次你要多久?”
夏侯虞心头怒火一瞬而起,一把将楚祯的衣衫笼回的严严实实。
他狠声道:“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你原来,亦不是如此。”楚祯缓缓说,“你不是想堕落吗?我陪你。”
夏侯虞听罢,心口好似揪在了一起。
他弯腰拥住楚祯的身体,耳朵贴近楚祯的心脏,听着楚祯虚弱到极致的心跳声。
夏侯虞的声音变得颤抖,却微不可查:“飞飞,别这样。”
他又道:“只要你心甘情愿留下来,你说什么我都应。”
楚祯笑了,说:“你不该不了解我的,你知道,我从不说假话。”
“你就!”夏侯虞猛地坐起身,“骗我一次又如何?”
楚祯面上带着木然的笑,看向夏侯虞,却不说话。
看着这笑,夏侯虞突然觉得,自己在楚祯眼里是可怜的,是需要怜悯的。
他一下子弯下腰,捏住楚祯的脸,几近疯狂,“你觉得我现在很可怜是不是?是,我可怜到需要祈求你,唤回你对我曾经的爱,所以,恳求你,真心爱我,好不好?”
“为什么要恳求我呢?你是当今的陛下,你已经把我圈进你的寝殿了。”
“不是这样的!”夏侯虞怒道,“我要原来的楚飞飞!”
“我是原来的楚飞飞,你还是曾经的虞净舟吗?”
一句话,夏侯虞跌坐回床榻。
他不知道,为何他从漠北带回落红的假解药后,所有的一切,怎么就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夏侯虞沉默了,他也觉得自己好似中了和楚祯一样的毒,他也觉得心口痛的发酸。
他走下了床榻,在地上仰头踱步,逐渐开始发笑。
许久,久到屋外渐渐露出了天光,夏侯虞才停下脚步。
“睡吧,”夏侯虞背对着楚祯说,“飞飞,睡吧。”
说罢,他甩袖离去。
或许是方才真的过于耗费心神,楚祯不知不觉真的陷入了沉睡。
直到他感觉身上有些发沉,渐渐苏醒,睁眼去看,才发现是夏侯虞趴在他的心口,睡着了。
算下来,夏侯虞已经整整三日未合眼了,白日忙着处理大战之后的各地政事,晚上与楚祯斗心斗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