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只是辣吗?”郭明轩道。
“对,只是辣。”殇沫道。
“正如你的性子一般,当下只有‘辣’。”郭明轩缓言道。
“师父能品尝出不一样的滋味来吗?”殇沫,一脸好奇道。
“哈哈,是的。在我口中,酒有百味,无论回味出多少,最终咽下的那一刻始终是甜味。”郭明轩笑道。
“甜的?且有百味…为何我只能饮出辣味来?”殇沫摸着头道。
“哈哈,不难理解。如今,天傲剑法你不也只懂得总决式吗?纵使还有万千招式变化未学,你尚未接触,又如何能得知剑法精要呢?”郭明轩朗笑道。
殇沫赫然醒觉,惊叫道:“莫非…我真正的学会了天傲剑法后,就能品尝出这酒中的百味来了吗?”
郭明轩呵呵大笑道:“是的。你悟性极高,天傲剑法对你而言,不难学,不难学啊。哈哈。”
殇沫随着郭明轩也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殇沫又陷入了沉思,“师父,徒弟有一事不明。无论是梅兰竹菊四剑,还是大师兄邢云飞,他们都只学一剑,便武功卓绝,难逢敌手。就连江月门门主暮云烟也是学了师父的无极圣剑后,才使得江月门有如今的声威的。可…为何师父不愿传我,他们中任何一人的剑法,偏要我学天傲剑法呢?”
“哈哈。他们的剑法只是凡尘中的剑法罢了,而天傲剑法则是天剑。殇沫自然只能学天傲剑法了。”郭明轩,淡淡一笑,道。
郭明轩望着殇沫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又道:“你贵为皇子,本该继承大位,泽被苍生,却落魄凡尘,化名殇沫,成为我天翱门少门主。阴阳互转,循回不绝,失去多少就注定要得到多少,所以天傲剑法自然只能殇沫一人学之。”
“就因为我是皇子吗?”殇沫低头道。
郭明轩看着殇沫些许沮丧的神情,道:“不,不是因为你的皇子,而是因为机缘。凡是机缘都毫无道理可言,皆是命数。”
“那天傲剑法,到底是什么?”殇沫满脸好奇,道。
郭明轩微微一笑,接连道:“风、雨、雷、电、击,乃凡尘百态,而天傲剑法来自天道,天道自然要由心悟。”
“多言数穷,不如守中;得其环中,以应无穷。盛神靠五气,神为之长,心为之术。五气要靠志、思、神、德等精神因素。这四者不衰,静和养气才能成为真人。”
殇沫闻言,一头雾水,干笑道:“师父,我不懂。”
郭明轩淡笑道:“无妨。你去船舍之中,取一把剑来。”
“好的,师父。”殇沫疾步走下阁台,从船舍之中取出了一把长剑,他凝望着手中长剑,满脸喜悦地又回到了阁台之上,“师父,我取到了。”
郭明轩斜卧台上,高举酒壶,张口接酒,道:“舞起来。”
“怎么舞?我不会丝毫剑法啊,师父。”殇沫惊道。
郭明轩冷然道:“不会就不能舞了吗?就因为你不会,才更容易学。”
“这样吗?”殇沫挥动几下手中长剑,道。
“对,就这样。怎么随性,就怎么来,怎么潇洒飘逸就怎么来,总是,要动作舒适,自然连贯即可。”郭明轩,道。
殇沫在阁台之上,连续地舞起剑来,每次舞出的招式都不一样,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刚刚舞得什么动作,“师父,这般随性,根本没丝毫剑招可言啊!”
郭明轩对着酒壶,又大口饮了几下,道:“没有就是有,有就是没有。你觉得没有,但为师却觉得你刚刚舞得不错。你舞剑之时,可觉得有什么为难的动作吗?”
“自然没有。因为徒儿是怎么舒服就怎么来,怎么轻松就怎么舞。”殇沫,道。
“哈哈哈,甚好,甚好。继续,继续。”郭明轩闻言,大笑道。
随后,殇沫又舞了良久,只觉手腕酸痛不已,越舞越糊涂,手中的剑也越舞越沉重起来,“师父,我的手腕好痛啊,还要舞吗?”
郭明轩淡淡一笑,道:“你舞剑之时,想得是什么?”
殇沫驻足道:“想得是刚刚都舞过什么动作。”
闻言,郭明轩顿时露出严肃的神情,厉声道:“你想那些做甚?舞过的就是舞过的,无需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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