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内,名为艾斯利的no9号荷官的声音陡然高亢起来,她开始激昂地倒数:
“准备——”
“三、二、一——”
“开始!!!!”
一声令下,十二匹马开始向着终点狂奔,在其他马匹还在勉强适应自己的四肢时,七号却已经开始流畅加速,似乎早就已经做过类似的训练了,而在他开始渐渐加速,成为第一的时候,其他押注者的恶意也开始向着他的身上倾泄而来。
“匕首,三米之外!”
黄毛的声音渐渐冷静下来,他的双眼死死胶着在赛马场之上,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在得知这一信息的瞬间,玛琪立刻闭上双眼,脸色开始渐渐变得惨白,额角渗出汗珠。
赛马场上,七号的后腿一蹬,整个人向上腾跃,居然就这样险而又险地避开了
第一个陷阱。
没错。
身为灵媒的玛琪,能突破赛场的封锁,给里面的季观递出消息——之前她就是这样和被变成赌具的祁潜建立联系,完成出千的。
虽然第一次成功了,但玛琪却半分不敢松懈,她睁开双眼,她从旁边摸到一根能量棒,恶狠狠咬了一口:
“继续!”
赛马场外的观战席上,在看到屏幕上的季观成功避开第一个陷阱之后,温简言这才后知后觉地吐出一口气,感到后背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谁在场内?”
“玛琪和黄毛。”陈默说。
在听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温简言就猜出了整套计划。
但他心知,仅仅只是这样并不够,赛程越向后发展,留下来的人越容易被针对,毕竟赛马场给与众人的手段,可不仅仅只有障碍物。
但是,在温简言说出心中猜测之前,却忽然一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但你们却留在外面?”
当然,玛琪和黄毛是这套逻辑的运作中心,可问题是,只有押注在冠军马匹上的人才能获得下一层的通行证,可一张门票只能买一匹马——这也就意味着,陈默他们买了所有人的票,但却只送进去两个人,但其他人却留在外面等待。
等待什么?
温简言不觉得答案会是自己——毕竟,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从负十八层回来,陈默他们又怎么敢确定呢?
“是的。”陈默深吸一口气,说道,“因为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
温简言:“什么事?”
陈默扭头,指了指屏幕中的荷官。
那位名为艾斯利的女性端坐于屏幕之中,语调激昂高亢,感情充沛地对如此残忍的场面进行着解说,她的身后是一个暗红色的房间,唯有一束光照在她的身上,让她成为唯一的焦点。
“去找她。”陈默冷静道。
苏成给他们带来的,不仅仅只是神谕现在的进度,更重要的是,他提供了一个只有预言家可能清楚,其他人根本无从得知的信息——
那位藏身于屏幕之后、以恐怖手段操控着这一场血腥秀的荷官,现在究竟身处何处。
的确,季观是他们胜利的希望之一,但是,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万一计划出现了差错,他们必须有将人捞出来的手段,以及通向下一层的备选方案。
而之前在负二层的经验告诉他们——负责控制每一层赌场赌局的荷官,一定会是突破点。
闻雅:“而且,我们还有一个帮手……”
像是要印证她的话一样,还没等闻雅说完,就只听不远处传来“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敞开。
陈澄阴着一张脸,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不忿地骂骂咧咧:“我真是服了你们公会的人了,到底为什么一天到晚可着我一个人折腾?!”
匹诺曹薅完他公会的人接着薅,你们这群人究竟怎么回事……
能不能换只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