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月未见,事情竟发展至如此严重,宋宛儿惊讶睁大双眼。
林景珠紧紧握着宋宛儿的手,恳切说道:“父亲有错,是错在性格冷硬自大,才会被人抓住把柄,借题发挥,”
宋宛儿沉思片刻,又问:“你是说有人欲陷害林将军?”
林景珠点头,沉重说道:“那五个人潜伏在父亲身边多年,父亲并未察觉,也一直相安无事,可见父亲并无忤逆之举。而此次那几个人竟然同时被父亲发现,不能不让人怀疑是有人故意透露。以父亲的性格,他定会极为恼怒,处理方式也一定会惹恼皇上。而父亲被皇上怀疑,心中不忿,必定有所抱怨,那人便等着将这抱怨之言传给皇上,终于将父亲定罪。”
说着,林景珠身子一沉,对宋宛儿躬身下拜,“林家对朝廷一向忠心耿耿,这话别人听起来也许是托词,只是你和我们一向亲近,应该知道林家绝无二心。”
宋宛儿心中很乱,虽然她内心的确不认为林家会反叛,可此刻事实未明,她如何能表明态度?她连忙扶起林景珠,说道:“景珠,你先起来,你知道我从不参与政事,你跪我也无用啊。”
林景珠只是固执行礼,恳求道:“此事是驸马在查,父亲有错,林家不求法外开恩,只求能让皇上和驸马明察事实。”
宋宛儿一愣,这件事竟然是由赵奉安来查办。
思及这几日他经常在书房办公到很晚,自己有时会过去陪他,而只要她去,赵奉安就会立刻遣散正在议事的吏部官员,本来她并未在意,可此时看起来也许他是想刻意瞒着自己。
宋宛儿来不及细想,先将林景珠扶了起来,安慰道:“如果林老将军是被冤枉的,必然会水落石出,尤其林老将军多年追随父皇,还有情分在呢。”
林景珠连忙点头,“我父亲曾说过,当年他曾助皇上登基,万望皇上能顾念旧情。”
又是助父皇登基。
宋宛儿想起她在文渊堂查看史料,说是秦应作为陪读曾助父皇去赵国平复叛乱,立了大功,难道林将军在其中也有作用?
这么想着,她便开口问道:“你可知林老将军是如何助我父皇的?”
林景珠摇头回答:“都是我出生之前的事情,我也只是小时侯听父亲提过一两句,并不知道具体详情。”
宋宛儿隐隐觉得这是个很关键的事件,却想不清楚其中关系。
这时门外又传来门房侍卫禀告声音:“林府世子林景图到了。”
话音未落,门已经从外被猛地推开,林景图一脸不虞地立在门口。
林景图虽是武将,却气质儒雅,平日亦喜穿浅色衣衫,可今日他罕见地穿了一身玄色长袍,加上面目阴沉,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压抑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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