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潋的计划中,其实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他只身犯险的目的不过是想在生死关头突破井安最后的心理防线,让她所有的一切统统都印上自己的影子。
虽然过程与自己预想的有些不同,但这并不影响最后的结果。
傅潋抚着井安的发丝,垂眼看着身边乖巧的人儿,笑的意味深长。
示弱有时候反而会得到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过多时,地牢外细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青鹭带着一众侍卫很快便将地牢破开。
见傅潋身上有伤,青鹭忙低声吩咐身后的侍卫去传太医。
井安起身执起傅潋未受伤的那只手,牵着他一起出了地牢。
地牢外,被侍卫压着的陆祁翎满是狼狈,浑身上下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斜睨了陆祁翎一眼,傅潋低声吩咐:
“暂压天牢。”
处理好这一切,傅潋半倚在井安身上轻咳着,看起来很是虚弱。
一路撑着傅潋的大半体重,井安小心的护着傅潋将他放在床上,看着如此虚弱的傅潋,井安心中钝痛。
御医很快便到,细细为傅潋处理着肩上的伤口,井安看着傅潋肩上狰狞的伤口,满脸的担忧。
待御医忙完,井安便迫不及待的询问着御医傅潋的情况。
“皇上只是失血过多,静养几日便可。”
听闻御医的话,知晓傅潋并无大碍,井安才放下心来。
ròu包突然从床塌下摇着尾巴跑了出来,撒欢的围着井安转圈。
“你走了,它就没怎么吃过东西,它也很想你。”
傅潋半靠在床上看着井安将ròu包抱在怀里,轻轻的说着。
抚着怀里ròu乎乎的一团,井安咬着唇,脸上浮起了些愧疚:
“抱歉。。。”
ròu包歪头看着井安,前腿使劲吧啦着井安的衣领,伸着舌头就往她脸上舔。
井安忙把它抱好,放在桌子上,拿着ròu干喂它。
傅潋静静的看着一人一狗的互动,忽然觉得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一边喂着ròu包,井安侧头看向傅潋,有些迟疑:
“那个。。。太后她。。。你打算怎么做?”
傅潋垂下眼帘,并未立刻回答井安的问题。
对于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其实傅潋对她没有任何感情,也并不在意,若是安安生生的在宫中做太后,傅潋也自不会对她有什么动作。
可眼下,单怀婉的举动明显踩了傅潋的底线,只是单单想要夺位,傅潋未必如此愤怒,可坏就坏在她竟以井安来要挟自己。
对于单怀婉的后果,傅潋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但他并不准备让井安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