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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商场门口在发抽奖券。今天入商场的客人都可以领一个游戏币去玩一次抓娃娃机。姜南景没有兴趣，但她看到小骗子踮着脚在往那边张望。“你想玩？”姜南景问他。“不……”嬴昭昭刚摇头，又想起上次说“不饿”后惹她生气，于是他小心地点了点头。“那就去玩。”反正不要钱，顺手的事而已。于是两个人过去，领了两个游戏币。他们手里的东西都暂时放在地上。“不是你喜欢的吗？你自己抓吧。”姜南景站在娃娃机面前，将两个游戏币投进去。嬴昭昭摆摆手，说：“我不会玩这个，姐姐来吧，我在一旁看着。”他只见过别人玩。“这东西有什么不会的？我教你。”姜南景站在嬴昭昭的身后，她的左手牵起他的左手，按在摇杆上，右手则虚虚握着他的右手，轻轻抵在按钮上。她的目光只盯着娃娃机里的爪子，随着摇杆挪来挪去，她的目光也紧紧跟随。可是嬴昭昭的目光却只盯着她的脸。姐姐离得好近，她的胸膛贴着他的脊背，呼吸之间，全是她的信息素味道。他整个人都被她圈起来，就这么抵在娃娃机橱窗前的小小天地。嬴昭昭什么都听不见了。随着“滴滴滴”的提示音响起，姜南景还没对准娃娃呢，时间就到了，爪子自动落下，结局当然是什么都没抓到。“差一点，再来一次。”姜南景往前半步，她怀里圈着的人被压得更紧了。还好他们有两次机会。嬴昭昭的呼吸更急促了，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姜南景在倒计时结束之前，爪子已经对准了那个娃娃，她按着嬴昭昭的右手，“啪”的一声重重拍下。这一下，让嬴昭昭从幻想乡里回神，他也看向娃娃机里的结局。爪子快速落下，它抓住了娃娃，但是在爪子上升时，娃娃又掉下去了。“又差一点！再来一次！”姜南景不自知地捏了捏怀里的手，许诺道：“我答应了就一定会给你抓到。”她牵着嬴昭昭的手，回到工作台前，说：“再买一个币。”她说完才意识到，钱花光了，全都买了电源和鱼丸，她连买一个币的钱都没有了。真是糟糕。姜南景无奈地说：“看来抓不到了。”商场的工作人员看到他们牵着手，于是指着牌子说：“你们是情侣吗？情侣现场亲吻一次，也可以多领一个游戏币哦。”嬴昭昭的眼睛都亮了。情侣吗？他尽管此刻被姐姐牵着手，尽管肚子里怀着她的崽崽，但是……从来都没有被她承认过。“我们不是情侣，算了。”姜南景拉着嬴昭昭准备转身离开。嬴昭昭眼中的色彩顿时消失了。他不是因为不能再抓那个娃娃，而是……又一次被否认了关系。他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现在只剩下一具空空荡荡的躯壳。姜南景看到小骗子这副模样，她捏了捏手，随口说：“不过是一个娃娃而已，晚上去夜市卖完鱼丸，我再给你买一个就是了。”又花不了几个钱的东西。

“嗯……”嬴昭昭还是那副乖顺的样子，但是这一声应答，连声音都颤|抖了。姜南景的脚步顿了一下，她驻足看向嬴昭昭，问：“就那么想要？”嬴昭昭不是想要娃娃，他不想要任何东西，他只想要留在她的身边。那句“不是情侣”，让他的心冰封海底，但他不敢再说了，昨晚本来都被叫到床上去睡了，因为提了一句孩子，就被赶下床，他哪里还敢再惹她不悦。“姐姐，没关系的，我们回家吧，一会儿鱼丸该化了。”刚买的鱼丸在保温箱里，箱子里还有冰袋，并不会融化。这是他找的借口，他现在太狼狈了，简直溃不成军，他想赶紧回家，回到那个充满她信息素的家里，缩在她家地毯上，试图获得一点安慰。“算了……”姜南景说完，又拉着嬴昭昭回到工作人员面前。不就是一个小娃娃吗，小骗子至于露出这副如丧考妣的神情吗？再给他抓就是了。“我们是情侣，亲可以，但你们不许拍照，我们俩是地下关系，偷情那种。”姜南景知道商场搞活动是为了宣传，即使是在下城区，但现在可是白天，她不能被拍。工作人员：“好的。”于是姜南景话不多说，大手按住嬴昭昭的后脑，低头在他的嘴角亲吻一下。嬴昭昭还没反应过来，就亲完了。等等！姐姐刚才……承认我们是情侣了？真的吗！嬴昭昭耳中不断回荡着这句话，每回音一次，都加强一次。直到“震耳欲聋”。他只选择性地听到“是情侣”三个字，其他的话全都自动忽略。而姜南景根本没有察觉嬴昭昭的旖旎心思，她伸出手，接过了一个游戏币，她又拉着嬴昭昭回到娃娃机面前。这个用亲吻换来的游戏币被投进娃娃机。随着“啪”的一声，按钮拍下。听到娃娃机发出不一样的声音，橱窗上的跑马灯转了一圈，一个娃娃掉了出来。“抓到了，你的。”姜南景递到嬴昭昭的怀里，她问：“这回满意了吧？别丧着脸，我不爱看。”嬴昭昭顿时傻笑起来，还慌张地解释着：“对不起姐姐，我不是丧着脸，我是……”他解释不清楚。“别废话了，赶紧回家。”两个人又拿起东西，那个太阳花的小娃娃被嬴昭昭放在鱼丸箱子上。太阳花像是坐着小轿子，就这么被他们一路抬出去。从商场到停车场的路不过二十步，嬴昭昭至少傻笑了三十声。姜南景实在忍不住了，她一边往车上搬箱子一边问：“就那么高兴？就那么喜欢这个娃娃？”“嗯，这可是姐姐送给我的礼物呢。”嬴昭昭没敢如实说，他更开心的是那句“是情侣”。姜南景移开目光，她不再看小骗子。她觉得自己好奇怪，不过就是送了小骗子一个不值几块钱的小娃娃，小骗子就高兴成这样，可为什么她看到小骗子高兴，她也会跟着高兴呢？她骑上车，才蹬一下，又停下来，她头也不回地说：“刚才在商场那句话，只是为了骗一个游戏币而已，你别以为我承认你了！”说完就继续骑车。嬴昭昭本来乖顺坐在车板上，怀里还抱着那个太阳花娃娃。他当然听到这句话了，他立刻捂住耳朵，用力晃了晃脑袋。假装没听到。于是这句话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