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事,奴才……”
朱坤见状又塞了几张银票过去。
贵公公一脸为难,道:“并非奴才卖关子,而是奴才也不清楚,只是隐隐听陛下痛骂各国,还说不惜和各国开战……”
两人一路说着很快便来到了御书房外。
“二殿下请!”
贵公公躬身道,并退到一旁,只是嘴角隐隐勾起一抹异样神色。
“儿臣见过父皇!”
御书房内,朱坤恭敬行礼。
朱天正依旧没有抬头,口中淡淡问道:“说吧!这个时候不好好在府上呆着,进宫做什么?”
语气不温不火,但朱坤却显得很紧张,随即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朱天正终于抬起头,眸光淡漠。
“儿臣自知有罪,特来向父皇请罪,望父皇能够谅解!”
朱坤说着向着朱天正叩头,伏地不起,身子都看似有些战战巍巍的。
朱天正眸光依旧清冷,哼了一声道:“这个时候知道来认错了?早干嘛去了?”
朱坤连忙道:“儿臣知罪,儿臣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这种糊涂事,求父皇开恩。”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朱天正顿时大怒,“糊涂事?你认为这仅仅是糊涂事?这是关系江山社稷,关系万千黎民的头等大事。”
“你们平时怎么争都好,朕可以睁一眼闭一眼,但是枉顾江山社稷朕决不答应,因为若是心中没有江山社稷,没有黎民百姓,这个天下给你们又有何用?”
朱坤吓得瑟瑟发抖,连忙叩头,
“儿臣该死,儿臣知罪,求父皇开恩!”
“儿臣心中并非没有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只是因为嫉妒老三得宠,才鬼迷心窍,求父皇开恩!”
“……”
“你是鬼迷心窍!”
朱天正大怒道,“因为你的心思全在争权夺利上,连形势都看不清楚,老大出身难以服众,且一直在战场,对政务处理一无所知,又和朱康那个王八蛋不清不楚。”
“老三名声已经彻底臭了,朕有心扶也扶不起来,老六还是个孩子,只有你,朕让你和万象国联姻,原本指望你能够担起这个担子,可你都做了些什么?”
“鄂州、交易所、加上这次的红衣大炮,全都在挖朝廷的墙角,你个蠢货,你是怕咱们老朱家的江山坐得太稳了是吗?”
可能是太激动了,朱天正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一口鲜血都差点喷了出来。
朱坤则是吓得瑟瑟发抖,连连求饶。
朱天正继续道:“朕也许算不上明君,但也绝不是暴君,事不过三,第一次朕可以原谅你,第二次朕依旧可以饶了你,但是第三次,朕若是再放过你,还如何对得起在前线厮杀的将士?如何对得起这天下百姓?如何对得起朱家列祖列宗?”
咆哮声回荡着,这一刻,朱天正就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
或许没有人能够体会他的心情。
偌大的江山,他辛辛苦苦经营的江山,却被自己的儿子一点点拆解。
这一刻的他,内心是那么
的悲凉、无助。
“滚!立刻给朕滚出去,朕不想再见到你,但凡你还有点廉耻,又有何颜面来向朕求情?”
“父皇……”
“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