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真如猜测的那般,对方连二皇子和五皇子都料理了,甚至连父皇都没能幸免于难,那自己前往京都,岂不就是自投罗网。
想明白这一点,朱泰顿时有些慌,看向范仁礼道:“舅舅,那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坐视她窃取父皇的江山?”
范仁礼此刻面色也极为凝重。
看向前来汇报的将士问道:“京都目前情况如何?内阁可曾说过册立新君一事?”
将士连忙道:“回范大人,众大臣已经提议,且几乎都是拥护六皇子的。”
听闻这话,朱泰顿时牙齿咯咯响,“那结果呢?”
将士道:“已经被长公主驳回,长公主的意思是,等陛下入皇陵之后再议,不过,虽然没有册立新君,但目前朝中一切大小事务,皆有内阁处理再交由长公主决断。”
“该死!”
朱康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个疯女人,她果然独揽大权,明明就想捧小六上位,却又装模作样,简直可恶!”
范仁礼脸色也很难看。
韩文清则道:“如此说来,那么我们更不能回去了。”
朱康问道:“为什么?”
韩文清道:“很简单,因为她主动推迟了册立新君一事,一方面,自然是为了彰显孝道,做给文武百官看的,而另一方面,也说明她胜券在握,根本就不怕其它人挑战六皇子的地位。”
这!
朱康面色一僵,貌似
是这样。
如果不是很有信心的话,必然急着上位,坐实这件事,同时尽快培养自己的势力,以防接下来又可能出现的动乱。
但是她不紧不慢,根本一点不急,这只能说明,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智珠在握。
范仁礼道:“也不完全如此,还有一种可能,她也有忌惮。”
忌惮?
韩文清怔了一下,忌惮谁?三皇子?大皇子?不可能,这两人没有什么值得对方忌惮的,如果对方真有忌惮,那么……
猛然间,韩文清想到了一个人,能够让对方忌惮的,似乎也只有那位了。
范仁礼又道:“不过有一点你没说错,京都的确不能回,一旦回去,只怕就再也出不来了。”
朱康闻言忙问道:“那如何是好?难道向那个疯女人服软?”
韩文清道:“就怕服软她也未必会放过我们。”
“不错!”
范仁礼点头道,“长公主野心勃勃,控制了红莲教主那么久,竟然都没有人知道,这些年,她利用红莲教做了多少事谁也不知道,而且又执掌飞龙卫,不知多少官员的把柄在她手中。”
“回京都的话,生死都在她一念之间。”
朱康看似有些慌了,想起那个女人的手段,他不禁有些胆寒,口中道:“那总该有办法吧?”
范仁礼顿了顿没说话,而是看向韩文清道:“韩公子想必有办法吧!”
韩文清看了他一眼,顿了顿道:“算不上什么好办法,不过是尽力一
搏罢了。”
“哦!怎么个搏法?”朱康连忙问。
韩文清回道:“简单,化被动为主动,将这件事挑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