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洛阳王府的家丁马三?!
我认得你,那天我跟同乡一起给你家管事砌房子,砌好了你们不但不给工钱,还打了我们一顿。
那可是救命钱啊!
我婆姨没钱治病,没两天就走了啊。呜呜呜……”
大概真的是触及了伤心事,一个大男人竟然忘记了起身,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下来。
可是。
这些大字不识又没有出过几趟远门的庄户人家,又哪里晓得万万不能去看盗匪真容的道理。
更何况是直接叫破对方的身份?
上了年纪也长了见识的刘老崔见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坏事了!”
果然,就看到对面那匪首神色一厉,冷声道:
“这些人不能留了,全都杀光!”
被扯掉了面巾的王府家丁,本来还有些慌乱,听到命令顿时狞笑一声,挥刀便捅进了那憨厚汉子的胸膛。
热血顿时喷溅了身边那孩子一脸。
瘦瘦小小的孩儿只来得及惨呼了一声:“爹!”
就被这膀大腰圆的家丁一把抓起,像挥舞一根枯枝般狠狠掼在地上,摔成了血糊糊的一团。
“大柱!栓子!”
这一大家子都是未出五服的亲戚,看到这对父子惨死,他们还来不及悲悯,厄运已经降临到了自己头上。
那二当家动作最快,明显有武道兵法在身,比那只有几分蛮力的喽啰强出许多。
伸手一探,便从刘老崔的身后拽出一个不过及笄之年的少女。
不顾少女惊慌哭叫,那二当家一把将她按在了驴车上,一边解着裤带一边淫笑着评头论足:
“这女娃模样顶多算是周正,但胜在年纪鲜嫩,勉强可以入口。”
竟是早已经将那些乡民全都视作了死人,死人之物自然可以任意取用。
“鹃儿!”
被侄子和侄孙惨死吓呆了的刘老崔,正欲上前拼命救这独生女儿,却被二当家一脚踹倒在地。
年老体弱再也无力从地上爬起,只得捂着胸膛痛哭喝骂:
“禽兽!你们这些禽兽难道就没有父母妻儿兄弟姐妹吗?禽兽啊!”
却只换来了群匪的一片哄笑。
充耳不闻的二当家,已经急不可耐地扯掉了少女的一只衣袖,露出一条皮肤泛黄的纤细胳膊,正要直接欺身压上。
众人耳边忽然听到一声尖锐的破空声。
咻——!
但他们的眼底刚刚浮现出一线灿金寒光,那位二当家的身体便忽然一抽翻身而倒。
却是一柄约莫巴掌长,有两道金线贯穿首尾的雪亮钢镖,从他后脑贯入前额穿出,干净利落地结果了这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