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气死人了,他是一头老水牛呀!
“你长肉了。”果然一天照三餐进补见到成效了。
倪红咬牙切齿地拉开他的两耳。“司徒青冥你是猪”
他不痛不痒地朝她一笑,脸一落封住她的吼叫,足下一蹬如道疾风,瞬间风起叶落,消失在一道门后。
“我早说过她低贱得叫人不齿,只要是男人就不放过。”甚至是妖鬼化身。
下贱、淫秽、不守妇道,连烟花柳地的妓女都不如,还配当她们小姐吗?
“春雪,我觉得越来越无法容忍你的造次。”一趟求医之行,她竟然变妒妇。
夏融不禁轻叹口气。
她在嫉妒小姐的得天独厚,纵使少了傲人的美貌也能让一代邪医为她倾心,宠如怀中宝诸多怜惜。
“你没瞧见她放浪的举止吗?光天化日之下竟与邪魔行苟且之事。”她凭什么尽得好处,驯服人人恐惧的妖兽独得宠爱。
“小姐有权选择她所爱的男子,身为奴婢的我们无庸置疑。”尽心服侍主子,不多言才是她们的本份。
春雪愤怒的红了双眼。“我不承认她是绿袖山庄的小姐,她一定是妖女假扮……”
“啪!啪!”
两个响亮的巴掌声出自噙着泪的冬草,她太伤心自个姐妹会说出如此犯上的话。
“春雪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唤你姐姐了,你太令人失望了。”主子是天,她们是泥呀!
夏融语重心长的说:“春雪,好自为之,别让妒念蒙蔽了心眼。”那两巴掌本该是她给的。
她的表现太叫人痛心丁,难怪一向天真可人的冬、草会忍不住出手。
小姐永远是小姐,她的所作所为都是对的。
“你……你们……”她心口一阵惶惶,像是所有人都背弃她。“她是风少爷的未婚妻,她不该……”
她极力地想求回姐妹情。
夏融朝她摇摇头,轻声的一喟。“你还瞧不出谁才是最适合小姐的人,风少爷能疼惜小姐如司徒青冥一般吗?”
他们俩眼神之间流转的深情,连向来清心的她都酸了鼻子。
“那风少爷要怎么办?”娶不到绿袖山庄的继承者,他该何去何从呢?
也许将一文不名。
泪!在心里滚动,她为他心疼。
风吹柳来了。
一袭白衣清雅飘然,羽带翩翩气宇轩昂,玉树临风如谦恭公子,侠土风范清高尔雅,一眼看去便是正派人士,与邪魔妖道格格不入。
一入魔庄是无人招呼,各司其职的仆佣们各自忙碌,庄内并无设总管、管事之类,门房引进,某房上茶,若有主人吩咐才由厨房开剩。
不过此地从不留客,自然无需膳待来客,一谈妥出诊条件随即送客。
仆佣薪俸并非照月算结,而是一次买断十年不得出庄,婚丧喜庆一律不准传人庄,等于五个人的存在卖人为仆,从此与家里人断了音讯,老死不相往来。
虽然魔庄恶名令人胆丧,但薪俸却是一般大户人家的十倍,即使一入庄恐有性命之虞,仍有些贪财势利的人家卖儿卖女以获巨利,因此仆佣成群,不虞匮乏。
这里是一个没有规矩的地方,意思是不像一般庄院中规中矩、礼教甚多,所有的规矩随魔庄主人的兴致随时在变动。
少言少语多做事,要懂得察颜观色,要思安避危,一见风头不对就得赶紧远远走避。
仆从之中有着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因避祸,或隐世,甚至伤重求医之后沦为家仆,混迹在庸碌小民之内护卫着魔庄安危。
当风吹柳一踏人传说中阴诡森寒的魔庄时,诧异之色隐浮眉宇之间,他妥善的藏好心底的疑惑。
因为庄内梅李怒放,柳垂湖畔野鸭成群,清澈白石铺成步道,花密叶盛,百鸟绕林,根本是一处人间桃源,与传闻极端不符。
他暗惊,也惧慑,坐立难安。
“呃!请问贵庄主人何时能见客?”他等了快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