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你属狗的!”李雁疯狂拍他脑袋,拍了半天,整个脑门都红了,小金才松口。
他手背上也被小金挠了好多下!
这下子真像是去偷人了!
李雁看着自己的拇指根,完整的一个圈,小金每颗牙的形状都特别完整。
血渗出来,伤口很快又愈合了。
李雁悄悄擦干净手上的血,冷漠地想,刚才那两下,打的还不够重。
小兔崽子就应该拿鞭子好好抽一顿。
他也该是时候学愈合术了。
马车停了下来。
“到了。”外面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
旁人听不见,坐在车辕上的邓通,可是把里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现在的小崽子,可真是不识好歹。
“你面子真大,让我师叔祖给你驾车。你还坐在里面。”李雁临下车,还不忘酸溜溜地回头说一句。
小金:我师傅在挤兑人方面可真是一绝!
我不尴尬,我一点都不尴尬。
他从车上跳下来,面前是自家大门。邓通已经牵着马进去了,看背影,邓公子应该是生气了。
李雁在邓通身边,又是唱又是跳,颇有些彩衣娱亲的感觉。
前院的马厮中,枣红马正追在小灰驴的屁股后面,看着又牵过来的两匹马,登时不高兴了,吹出了响鼻,就要赶人家走。
“我现在心情不太好。”邓通警告他的宝贝马,“你要是再使小性子,我就把你寄养出去。”
枣红马蹬了蹬地,本来它不怎么在乎这种轻飘飘的威胁,这会儿,好不容易才重新遇见小灰驴,它自然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被寄养到别出去。
李雁刚把车停到边上,听他这么教训自己的马儿子,嘿嘿一笑:“你不觉得你有点严厉吗?一个牲口,你说它能听懂吗?”
“呵呵。”邓通冷笑,“不给它点颜色看看,还反了天了,以为自己本事多大,什么都能咬?连长幼尊卑都忘了个一干二净,现在不好好教教,等到外面,有人给它颜色看呢!”
李雁只能赔笑。
邓通这脸子也不知道是甩给谁看。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学,师之惰。
他这个师父,两边全占了。小金挨骂,就等于说他也得挨骂。
“你还有心思笑!”邓通指着他的鼻子骂。
正巧小金进门,邓通一眼都懒得看,哼了一声,通进了贵客房,门一关,把自己闷了一整个下午。
李雁跟做贼似的,小声告诉徒弟:“邓少爷今天心情不好,连你师傅都一块儿骂了。你快去,把小甲找来,分摊一下火力,免得只有我挨骂。”
小金:你现在都不要我分摊你挨骂的火力了?
果然师傅心偏的没边了!
这个时候出去也好,家里实在太尴尬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
但不管怎样,晚上都要回来,这个时间再晚也挨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