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琰当即给宁从司回电话,接通电话那头的人却是徐秘书,对方说宁从司正在开会,等会议结束会转告宁从司。
于是温琰便没再给宁从司发消息,收拾完家里就出门赴路景同的约了。
他不仅没吃早饭,连昨天的晚饭也没吃,饿晕也在情理之中,迫不及待想吃饭也在情理之中。
在温琰来前,路景同已经提前点了些菜,两人边聊边吃。
温琰虽然饿,也没有吃得狼吞虎咽,早已把食不言的礼数抛到九霄云外。
“你出国后什么时候回来?”温琰现在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深入的了解,知道就算飞机很快,想要经常穿梭于不同国家还是十分麻烦的,尤其是去上学。
二十一世界没有传送门。
“其实还没开学,我只是拿了offer,但是那边导师让我过去,回来……可能明年夏天吧。”路景同风轻云淡地说。
现在才是秋天尾巴,路景同打算将近一年不回来。
“好久。”温琰感慨,他和路景同都没认识那么久。
温琰又问:“那你哥呢?”
“他?他和我有什么关系。”路景同很不屑,嗤了声又耸了耸肩承认:“我出国就是要离他远点,神经病。”
上次在十月家路玚亲自来接人回家,温琰还以为他们已经重归于好,没想到路景同是这个态度,这个话题便不适合再继续下去。
温琰应了几句,开始和路景同说菜品,没说几句,路景同就把话岔到了温琰身上。
“你和宁从司,应该……在一起了吧。”
“嗯。”温琰点点头没否认,虽然现在他和宁从司之间有点小小的矛盾。
路景同了然一笑:“上次周家生日宴的时候,他看见我和……上来就问我什么时候来的,知道你骗他之后什么也不管就走了,周爷爷倒没说他的不是,暗戳戳骂了宁叔叔一顿。”
温琰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他以为宁从司是宴会结束才回来的,按照宁文驹的脾气,后续肯定又是一顿骂,也难怪那天早上管秘书那么说。
温琰心软,想到宁从司被父亲骂他就觉得心疼,想到是因为自己就更是怜爱心泛滥了,觉得自己可以对宁从司更好,但是想起宁从司说希望他回去的话,又觉得心口发酸。
胃是情绪器官,情绪五味杂陈,连带着胃口也没了。温琰看着面前丰盛的菜品,觉得食之无味,但又不能扫了路景同的幸,还是陪着他吃了不少。
只是路景同明察秋毫,午饭结束,温琰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滑滑板,自从温琰开始搞spy,凉人就再也没有一起滑过。
路景同撑着下巴看他,说:“算了吧,最近挺凉的,别最后见一面还把自己弄生病了。”
“有那么弱不禁风吗?”温琰怀疑道。
路景同笑着答:“没有。”
又说:“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应该不太想玩。”
温琰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事实上就连自己都没察觉自己心情不太好,但在路景同说完后,他审视了一番,那种名为不悦的情绪确实充斥心头。
路景同看着他错愕的神情,补充说:“主要我也不太想玩——你和宁从司吵架了?”
“没有吵架。”温琰回答的干脆,又问:“你有别的想去玩的地方吗?”
“好的。”路景同盯着温琰的脸看了许久,以至于温琰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想问是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才开口说话:“温老师,你去过酒吧吗?”
路景同自问自答:“应该没有吧。”首先温琰的酒量摆在那里,其次温琰看起来太乖了,不仅是看起来,平时相处也是彬彬有礼温润如玉的样子,怎么可能去过酒吧?
温琰说:“邮轮上的酒吧算吗?”去了之后喝了些喝起来像是饮料很好喝,但其实是酒的东西,之后便不省人事,到现在那段记忆都是残缺的。
“算?”路景同眼珠子转了转:“别管什么宁从司从不从的了,带你去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