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说什么?气在头上直接走到舞池里把人揪出来,一声不吭往外走。
现在看见人好好的,气自然而然就消了,他就对温琰生不了气。
“手腕痛吗?”宁从司见温琰一只手覆在刚才被他抓着的手腕上轻轻揉着,又开始心疼了,后悔刚才太用力。
温琰温吞地摇摇头,一声不吭看着宁从司,像是要把人盯穿。
“喝了酒吗?”
温琰点点头,又说:“很少,就一点点。”
宁从司不禁蹙起眉心,把另一个东西递到他面前:“醒酒药先吃了,带你回家。”
温琰乖顺地照做,吃掉药片又喝完牛奶,宁从司这才让司机开车。
见宁从司似乎没有继续生气,温琰便往他那边靠了靠,宁从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温琰就又得寸进尺地朝那遍靠了些,和宁从司紧紧坐在一起。
“想干什么?”宁从司低声问。
温琰没说话,而是伸手抓起宁从司的手。
一瞬间宁从司以为他是要报复回来,报复自己刚才抓人的时候太用力。
然而温琰只是抓起他的左手,放到自己面前细细端详,借着路灯,垂眼格外认真地看,好像宁从司的手心里写了什么功法秘诀、通关攻略。
宁从司没理会,任凭他这么看了很久,权当温琰喝醉了酒又开始像上次一样平静地发酒疯,温琰的酒量他已经领略过。
直到温琰轻轻把他的手放回原处,小心翼翼地动作像是在放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宁从司觉得好笑,趁着人醉了有意逗人:“看出什么来了?”
温琰依旧一动不动看着宁从司,闻言轻轻眨了眨眼,声音平稳地说:“生命线细长,深秀明朗,健康良好、长命百岁。”
宁从司听完愣了一下,没想到温琰是在给自己看手相,忽然记起几个月前温琰在阳台说的也是这句,一模一样。
当时他以为温琰不过是在胡掐,现在竟然真的有些相信他的话。
温琰以为他不信,十分郑重地说:“真的,我不骗你,我看手相很准、很准。”
说到最后那几句,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听起来有几分像哭腔,宁从司是真的怀疑人要哭了,虽然他从来没见温琰哭过。
“知道了,我信。”他决定不跟醉鬼计较。
温琰并没有因为宁从司一句我信被安慰到,回家的路上一路眼神直勾勾地看身旁人,并不是凶神恶煞的样子,眼角微垂看起来有些可怜,眼神里是宁从司看不懂的东西。
宁从司被他盯得体温上升,终于忍无可忍伸手蒙住了那双罪恶的眼眸。
“你这样像是我欠你五个亿。”
“哦,没有的,你没有欠我五个亿。”温琰扒拉下他的手,说得认真。
“……”
司机把人送到秋榭湾,宁从司率先下车,从外面居高临下地看着车里人:“自己能出来吗?”
温琰点点头,自己从车上下来,将周围打量了一番,确认自己来对了地方,随即牵起宁从司的手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