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一切就是宋青梧,宋青梧既说喜欢他,那他便觉得宋青梧的一切也该是他才对。
可不是,在妻主眼里,宋以宁李行知都比他重要,她要为了那些她们休了他QAQ。
那他也要讨好她们才是,不能,不能被休掉。
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妻主再不要他,他倒不如死了干净。
孟言初可怜的想,想着想着,又伸手去抱宋青梧手臂,摇了摇,声音愈软,“带侍身去吧,昨日的事侍身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定替妻主好生孝顺母父。”
宋青梧刚没反应过来,此时反应过来了,垂眸看了眼孟言初现在的样子,眼尾发红,薄唇轻抿,可怜巴巴的。
她顿了顿,“不必,你胎相不稳,好生休息便是,我也还没死,不必你来替我孝顺母父,你只要听话一点,莫与旁人联合起来对付我就好。”
她对孟言初的要求低的可怜。
孟言初忙抱紧宋青梧,发誓一般,“侍身绝不会对付妻主,妻主是侍身最喜欢的人,是侍身的命。”
男子抬头看她,眼里盛满了星星,一闪一闪。
宋青梧心中莫名悸动了一瞬,沉默下,倏而笑道,“说什么命不命的,你该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谁也不能是你的命。”
她这样好声好气的说话,孟言初反而不怕,眼睛亮了亮,故意撒娇道,“才不要,妻主在我这,永远是第一位。”
他眼里含着盈盈水意,很润。
抬眼看了宋青梧,又只敢看一眼,很快又抱着宋青梧手臂把头埋进去蹭了蹭。
全然不见昨晚痛哭时的惨样,又有几分娇憨。
宋青梧知道与他说不通,他自有一套道理且分外执拗,于是摇了摇头不再说话,正欲去翻本书来看,又被孟言初拉住衣袖。
这人果然执拗的很,非拉着宋青梧不肯松手,“妻主就带侍身去请安吧,今日正是一号,合该去请安的。”
两人起得都很早,现在还是用早膳的时辰,过去请安按理说时间也刚好,但……
“今日过春节,你又伤了腿,便是偷个懒也没什么的。”谁会责怪一个胎相不稳的孕夫没有去请安?
“不要,万一母亲父亲嫌侍身礼数不周怎么办?春节合该是大家一起过的,妻主就送侍身过去嘛,侍身一定好好伺候母亲父亲,绝不再惹父亲生气。”
男子一双眼睛水盈盈,好看的很。
原来他也知道自己一直惹父亲不高兴。
听闻之前父亲让她纳小侍,被孟言初严词拒绝,气的饭都吃不下。
“你身子虚弱,没必要跑来跑去,就算今日不去请安,父亲也不会怪罪于你。”
她是这样说的,孟言初却不这样认为。
“那,那我如果去了,父亲会不会多喜欢我一点?”
男子歪着脑袋,神色十分单纯。
宋青梧劝了几句,也劝不动,他甚至说如果妻主不带他去,就要让小厮扶着他去。
就这腿伤的模样,指定是下不了地的,一瘸一拐的路上摔了倒是平白多些麻烦,又会惹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