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周日要上夹子了,所以周日的更新就留在晚上十一点再贴,么么哒~
昨晚熬夜修文到三点,结果太困就睡过去了orz
这是我云生结海楼
“吱呀——”
房门被轻轻推开,檀香幽幽扑面,似有抚平心绪之效。
柳柒迈步入内,反手关上了房门。他离开贡院时早已褪掉了官服,此刻着一袭墨蓝色绣鹤暗纹圆领锦袍,长发半挽半束,如松如竹,气质斐然。
云时卿临窗而坐,桌上摆放着一套点茶器具,此刻正耐心地用茶筅拂击茶汤。
茶是上好的峨眉雪芽,今春头茬儿,沾染着冬末春初时的清寒之气,格外鲜香。
“大人请坐。”他将点好的茶往桌案另一侧推将过去,“春闱大考结束,云某无甚可招待大人的,手里正好有一支新茶,想着大人定会喜欢,便拿来献拙了。”
柳柒在他对位落座,修长五指握住茶盏,低头饮了几口浓白的茶汤。
两人同桌而坐,离云时卿越近,体内蛊虫就愈发躁动。柳柒的双颊浮着一层薄绯之色,紧握杯盏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手背骨线时绷时舒,周身的气力也在缓慢地流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脱力,将器皿摔成齑粉。
隐忍与克制已至极限,他颤着手放下茶盏,正欲开口时,却听云时卿问道:“这茶可还合大人的口味?”
柳柒抬眸,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你请我来此,便是为了与我饮茶?”
云时卿道:“下官无诏离京触怒圣颜,如今被陛下贬为正四品承宣使。今次春闱结束,大人正好有两日休沐,下官想趁此机会与大人套套近乎,日后若能得大人提携,下官定不忘恩情。”
柳柒被他一口一个“下官”搅得心火难灭,却也深知他是故意磨着时间让自己难受,索性不予置理,起身离去。
见柳柒这般决绝,云时卿怔了怔,继而大步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都这种时候了,大人就别再端架子了。”
话毕,他把人堵在门后,一改方才的端方儒雅,指尖蹭上对方的眉尾,连语气也带着狎昵,“还是说——大人囿于自己的誓言,宁愿慨然赴死也绝不再与我有苟且?”
他的指腹温热干燥,轻飘飘落在柳柒脸上,鹅羽也似,竟刮出了几分痒意。
柳柒微怔,双睫剧烈震颤,浑身骨头如同化了水,几乎快站立不住了。
只一瞬,被强行压制在体内的蛊香冲开了穴道,就着潮热呼吸倾泻而出,如袅袅轻纱,盈盈默默。
柳柒推开云时卿做乱的手,语气已然不悦:“我警告你,控制我身体的是蛊而不是你,你休想——”
话音未落,腰间束带骤然一松,云时卿双手掐住他的腰,仔细丈量了一番:“大人这几日在贡院里没吃饭吗,为何这么瘦了?”
柳柒浑身紧绷,不由闭了闭眼,咬牙吐出三个字:“云时卿!”
“下官在,”云时卿一边说话一边解开他的外袍,“大人有何吩咐尽管说,下官照办就是。”
柳柒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云时卿抬眸:“大人想说什么?”
柳柒冷静片刻后漠然道:“我与你无话可说,好生伺候本官便是。”
云时卿淡淡一笑,继而取出事先备好的脂膏:“烦请大人转身。”
柳柒又羞又恼,不为所动。
见云时卿要去掰他的双腿,他当即沉着脸转过身去了。
三月虽已过半,可夜里依旧寒凉,柳柒浑身上下仅剩一件单薄的绸制亵衣,丝丝夜风自门缝渗入,令他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云时卿仿佛又笑了一声,语调格外轻浮:“大人,你的腰应往下再塌着些。”
柳柒遽然回头,凤目里夹杂着几丝怒意:“云时卿,你别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