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时卿有一瞬的晃神,好半晌才沉声开口:“如今不是蛊发之时,你也未饮酒,为何会这样?”
柳柒本不想回答,可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地朝眼前之人靠近,喉结滚动一瞬方才如实应道:“二殿下今日饮了雄黄酒,酒气甚浓,方才与他谈话时不慎吸了几口,所以才会诱发蛊毒。”
云时卿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道:“谈什么需要去吸他的酒气?”
话毕抬起他的手,“谈什么需要把衣服给撕破了?”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又有点晚,明天一定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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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蚀骨香
柳柒从未被人如此逼问过,本该十分恼怒才是,然而此刻蛊毒侵蚀了心脉,彼此又贴得极近,整个人心猿意马,四肢百骸里流淌的俱是欲念。
他没打算与云时卿斗嘴。
但云时卿却没打算放过他:“柒郎为何不回答我,你方才与二殿下谈的什么?如何谈的?”
“你是不是有病,我与殿下谈了什么、如何谈的关你何事?”柳柒忍了又忍,终是没有忍住,“你到底要不要替我解蛊?若是做不到就立马走人!”
云时卿笑道:“下官若现在走人,那大人和孩子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他故意咬重“孩子”这两个字,一并将掌心贴上柳柒的腹部,“这可是我云时卿的种,我岂能见死不救?”
这个孩子一直是柳柒的心病,正因为孩子,他连生死都不由己了。
少顷,柳柒淡漠地道:“救了又如何?你也说过,我若不喜,生下来之后再掐死便是。”
云时卿眸光深邃,下颌线倏然绷紧,良久才冷哼了一声:“随你。”
柳柒不再刻意压制呼吸,屋内蛊香四溢,体内的气力渐渐流逝,身子愈来愈软。
他解下腰封来到榻前,将衣袍一件件地褪去,食素了近两月的身躯略有些削瘦,一双蝴蝶骨尤其突出。
满头墨发倾泻,堪堪遮住了背脊,却也衬得他肤白如雪,明艳旖旎。
腰间那朵红梅藏在发梢处,随着柳柒前行的步伐若隐若现。
云时卿的视线凝在他的腰眼里,冷不丁想起了师父曾说过的话——胎记之事勿要随意宣扬,否则别怪为师不认你们。
柳柒浑身上下不着寸缕,仅右脚脚踝处有一串红色的脚链。
他的双腿修长笔直,如葱白似莹玉,晃得令人挪不开眼。
云时卿几步走近,指腹轻轻触碰上那枚胎记,柳柒欲躲避,却被他强势地揽入至怀里:“柒郎,你这枚胎记从何而来?”
柳柒的呼吸甚是疾热,语调隐隐有些不耐:“既是胎记,自然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
云时卿点评道:“你这胎记似乎不太寻常。”
柳柒哂道:“我与二殿下谈话你要管,我衣袖碎裂了你要管,如今连我身上的胎记也不放过了吗?”
云时卿将他打横抱起放在锦被之中:“随口问一句而已,柒郎的火气何至于这么大?”
两人对视须臾,柳柒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至榻上,转而翻身坐了上去,并从床内的暗屉中取出一盒脂膏扔进云时卿的手里。
云时卿扬眉浅笑,明知故问:“这是做什么?”
他本想惹柳柒心急,孰料柳柒竟水波不兴地拧开了那盒脂膏,旋即握住他的手,柔声说道:“师兄,我想借用你的手指。”
这是云时卿头一回听他喊自己“师兄”,语调柔润,带着一股子明晃晃的引诱之意。
素来气定神闲的男人罕见地没了表情,眼睁睁瞧着柳柒借用他的中指剜了一坨油膏,然后送往那处曾被他多次探访过的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