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岂不是便宜你了。”息九渊突然凭空出现在房间里,眼神冷若冰霜,“你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等它毁灭后,你会被强制驱逐回原生世界,在那里,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你再不情愿也没有用。”
说罢,息九渊又对温枕说道:“为什么你特别宠着他?又不是三岁小孩,成天搂搂抱抱,幼稚,不成体统,快点把他丢掉,都是黏液,脏死了。”
温枕和魇羲两个人同时把目光转向息九渊,沉默了两秒,一人一鱼又搂紧了一些,险些把邪神气吐血。
“别太苛刻了,他还是个孩子,”温枕语气里透出一丝怀念,“还记得当初我在枯朽之地捡到你的时候,和他现在的模样差不太多,性格也天真乖巧。”
息九渊气笑了:“当时我还是在幼年期,才巴掌大,没有他这么重这么胖,比他可爱的多,而且我什么时候天真乖巧过了,别忘了我是准备狩猎你,失败了才被你抓去强迫当宠物的。”
“哈哈哈哈怎么会有人蠢到把自己的黑历史到处乱讲……”魇羲搂着温枕的脖子毫不客气地大声嘲笑,笑到一半,突然想起来息九渊就是自己,自己就是息九渊,岂不是息九渊的黑历史就是他的黑历史?他顿时笑不出来了。
息九渊沉着脸,扯住魇羲的触手:“你下来。”今天不把这死章鱼做成烤章鱼,他是白在枯朽之地混了。
“我不!”魇羲整个鱼黏黏腻腻,滑手得很,即便是邪神,不用手段只靠蛮力也奈何不了他,何况温枕还护着魇羲,一时间息九渊也没能得逞。
奚楚坐在一旁喝着茶,耳边是三人的吵嚷声,显得他更如老僧入定,自在从容。
夜幕降临,城市的大部分区域还未恢复供电,窗外还是一片漆黑,但酒店内部有自带的发电系统,房间里只开了一处灯,温枕裹着毯子睡在沙发上,白猫呼噜呼噜地爬上来,圆溜溜的绿色眼瞳盯着温枕,两只前爪按在毯子上慢悠悠地踩着,很是惬意。
魇羲哧溜一下爬到沙发背上,伸着触手去挥赶小白猫:“去去去,这地方也是你能呆的,小枕头的胸口只有我能趴。”
白猫的眼神一下子凶了起来,变成竖瞳,冲魇羲又是哈气又是龇牙,趁魇羲不注意,在他的触手上留下了一道深刻的牙印。
魇羲痛得狂甩触手,泪眼汪汪递到温枕面前:“小枕头,它咬我,好痛,要呼呼。”
另一头沙发上的息九渊冷笑不止:“连畜生都嫌弃你,不该先反省一下自己?”
像是听懂了息九渊的话,原本已经踱步到另一头的小白猫突然间回头,猫瞳幽幽地盯着息九渊,这反应引起了息九渊的兴致,他打量了一番白猫:“这个世界的生物都是温枕创造的,照理来说这猫应该没什么智商,可我看它怎么好像能听懂我们说话。”
息九渊的话引起了温枕的注意,他轻轻推开撒娇的魇羲,从沙发上坐起,对白猫招了招手,而白猫犹豫了一下,才慢吞吞地挪到了温枕的脚下,热切地用屁股和尾巴去蹭温枕的小腿,表现出了亲昵和讨好。
“小白是很聪明,聪明的猫咪并不是没有……”温枕将白猫端起来,凑到自己面前,仔细打量着,“但你说得对,它确实不一样,尤其是这双眼睛,很熟悉。”
魇羲又凑了过来,学温枕盯着猫咪上上下下打量:“不会啊,小枕头你滤镜不要太深,它明明就是对眼,一看就不聪明。”
白猫再次怒了,一爪子挥到魇羲脑门上,虽然没用上指甲,但挨上一爪子也让魇羲觉得脑门嗡嗡的,他捏起触手抹了抹被疼出来的眼泪:“可恶,明明以前很好欺负的,最近突然硬气起来了。”
温枕:“……所以你只是欺软怕硬对吗?”
吐槽了魇羲一句后,温枕又重新把目光转向了白猫,托着下巴:“奚楚,还记得你在《沉落深渊》里用了我的坐骑当做原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