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宫女”前脚刚走,她也同一天离开,岂不是无端制造出了疑点?
但乔瓶儿却目光复杂地打量了她一眼,“茶花,我是不懂你的。”
“毕竟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会留在皇宫里,享受这泼天的富贵。”
而且,就算当今天子会宠幸旁的女子,但按着他对茶花这样的执念,肯定也会最疼爱她,让她坐稳这宠妃的地位。
茶花听到她这些话,心思也早已平静下来。
“也许吧……”
倘若她不惧,不怕,也许会试试呢?
可她害怕,她爱她母亲,爱她哥哥,哪怕只是亲情上的爱,她也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舒适区中。
却从不敢走出去,爱上另一个人。
他昔□□她爱他时,她便始终都毫无勇气。
……
赵时隽回到殿中,俞渊从宫外风尘仆仆而归,双手奉上一份密函。
展开来看过后,男人眼中却渐渐流露出三分讥诮。
俞渊道:“想来,那人从云舜来,且从他行事作风来看,与那五阴教多半有着不浅的关系……”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
岑瑾生固然年轻,却到底没有家中德高望重的长辈教导、时时耳提面命,殊不知,他那些赤子心肠会带来什么后果。
……
这边岑瑾生的小厮也打听到了。
“恐怕大公子先前提出不愿夫人入宫,便是因为昔年那位天子对夫人觊觎过……”
说觊觎,都是温和的措辞了。
那小厮又将对方为了得到茶花的一些恶劣手段一一说出。
后来却不知怎地,许是腻了她,那般执着不放的念头,竟忽然就轻轻放过。
再然后茶花便嫁给了岑瑾生的哥哥。
岑瑾生顿时怒得咬牙。
当日在宫中的情景尚且还历历在目。
难怪……难怪了。
难怪当时他便察觉出赵时隽与茶花之间的气氛那样古怪。
他看得分明,茶花分明对那位天子也是存了三分惧意的。
岑瑾生是个性急之人,知晓这点如何还愿意茶花留在宫中。
他当日便进了宫去,可却没能见到茶花,见到的反而是那位一脸深不可测的天子。
赵时隽见了他后,缓缓启唇警告于他。
“她已经不是你嫂子了。”
岑瑾生却握紧了拳头,“就算你贵为天子,又焉能强抢民女?!”
冯二焦登时瞪圆了眼儿,上前半步,怒指着对方:“你大胆!”
赵时隽看见对方一脸不服气的神情,那眼神活生生似个凶狠的小狼狗般。
倒是惹得他轻笑了声。
“你若不服气,敢不敢与朕较量较量?”
岑瑾生微微一怔。
而后在对视上对方颇为鄙夷不屑的眼神之后,顿时隐忍怒气道:“既是陛下命令,微臣自当不敢不从。”
至校场时,赵时隽看见岑瑾生那张与岑絮生极其相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