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听说了阮冰皓那场表演表现出来的水平后,更是觉得自己当初是看走了眼。阮冰皓的水平应该是在姚琨之上的,他怎么会觉得这两个人不相上下呢?
可是钱都已经收了,也还指望着能通过培养出来这么个好苗子将来能高升,自己保举的人,那就得铁了心去下功夫栽培。
所以一开始阮冰皓在省队的日子并不好过,都是边边大的孩子,又是在争强好胜的年纪,少年人也不像成年那样知世故懂人情,欺负新人在体育领域里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而且,阮冰皓是个oga,身形也不高大,穿上考斯滕之后,整个人看起来纤细易碎,那些自以为自己强壮有力,力量强横的人,总是会想要欺负他的。
偷藏他的冰刀和训练服,吃饭时故意让他没地方可以坐,训练的时候推一把、掐一把,配对分组的时候故意孤立他……这些小动作屡见不鲜。
尤其是姚琨,他家境殷实,从小被惯到大,性子一下是骄矜的,在训练中心的时候他就觉得阮冰皓明明只是个oga,看着那么弱鸡,怎么配和他在同一个地方训练?现在可倒好,居然还来了省队,就连吴教练都说当初没选他进来有点可惜。这让他怎么能不生气?
所以在那些欺负人的人之中,姚琨通常都是带头的那一个。
家庭不幸福,经常寄人篱下的阮冰皓早在常住在祁家的时候就明白了世事艰难。所以在外他也是能忍则忍,尽量不和那些欺负他的人起冲突。
阮家的爸妈是女a男o,家里的大事小情全听阮妈的。
这些年父母对他的感情越来越淡漠,他们甚至都不怎么回家,阮妈更是留下了五万块钱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阮爸倒是把这钱都留给了孩子,可他本性软弱,是个扶不起来的,赚不到什么钱,在经济方面给不了孩子什么有力的支持。
那年阮冰皓14岁,有一次休假,他从队里回家,路过小区里一条没有路灯的小路时,听到有几个人发出的响动,似乎是很多人欺负一个人。而且他能听出来,其中有自己的父亲在求救。
那时的阮冰皓脑子里一下就炸了,连忙打了报警电话,并且拔腿飞奔过去解救父亲。但是他一跑过去就觉得事情不妙,也有点后悔自己还是冲动了,应该去多找些人来的。那个地方弥漫着各种信息素的味道,大部分都是alpha的。
他当机立断用随身携带的喷雾式抑制剂给自己严严实实地喷上,又捡了块路边的石头扔过去,摸出来包里的冰刀,冲过去揪着一个人就打。
他注意到自己的父亲就快被扒光了,根本无力反抗,一时间,长期压抑着的被打压、欺负产生的负面情绪通通爆发出来,让他发了狠的想要弄死这些人。
可是对方毕竟是好几个alpha,要拿捏他这样年纪小的oga简直是易如反掌,很快,阮冰皓就被他们按到了地上。
被打的那个人啐了一口血沫出去,用力踢了阮冰皓一脚,但在看清楚阮冰皓的模样后,又一边摸着阮冰皓的脸一边猥琐地笑着,“哟,看起来还是个没被标记的oga,长得挺水灵啊。正好,一大一小,一起来吧。”
“你们……放开我儿子……”阮爸挣扎着爬过去,拉住阮冰皓的手,但没办法把儿子救出来。
“他是你儿子啊?那更好啊,父子俩一起玩,别有一番滋味啊!可惜你这个爹已经是让人标记过的赔钱货了,不过也没关系,毕竟是个oga。”
“你们这些王八蛋!别碰我!”阮冰皓奋力挣扎,又踢又踹的,那些人干脆对他拳打脚踢,让他渐渐的没法反抗。
他的父亲更是彻底被人扒光,眼见着就要被其中一个人侮辱。另外几个人也开始扒阮冰皓的衣服,大量释放信息素,手也不老实地往他身上摸。
阮冰皓感到了恐慌,而且他能感觉到,抑制剂也快要被汹涌的alpha信息素冲击得快要失效了。
“放开我!你们,停手!放开我爸爸……”阮冰皓的四肢都被人束缚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父亲身前那个人已经脱掉了裤子,父亲被另一个人捂着嘴,哭得肝肠寸断。
根本没见过这种阵仗的阮冰皓也落下了眼泪,下意识地喊着:“小默哥哥……小默哥哥救救我……”
就在这时,几道手电光照了进来,一个声音犹如划开浓雾的利剑刺了进来,“你们干什么呢?!”
来的人是祁家的父母,警察也紧随其后,祁爸是拿着扫帚来的,一马当先,冲过去猛揍那几个流氓。祁妈手里也拿了鸡毛掸子,跟着冲过去抽打压着阮冰皓的人,把小孩儿拉进了自己怀里。
“不怕不怕,叔叔阿姨来了,警察也来了,没事了。”
原来阮冰皓打了报警电话之后,警察立刻就出警了,但电话里阮冰皓没能描述出具体位置,他们只能联络阮冰皓的母亲,但根本打不通阮妈的电话,于是他们又只好给邻居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