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趔趄几步,扑倒在马桶盖上,惊慌地回头,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恐惧和泪水,嘴唇发白:“你、你要干什么……”
“哟,傻子居然会问问题了。”张海文一边扯着腰带一边逼近,满脸的横肉都在抖,格外狰狞,“我倒要看看,你这弱智是怎么把墨名榷那小子勾得五迷三道的。不如,让我也尝尝?”
说完,挑了挑眉,盯着唐玉露在外面的一小截雪白的腰身,眼中浮起下流的笑意。
“救、救我……不要!”
唐玉看着魔爪伸向自己的人,哭喊着尖叫着,只可惜一楼是废弃的生物实验室,没人在这。
唐玉含着泪,摇着头,嘴里无助地喊着:“哥哥……名哥哥……”
兔子太黏人、太笨…爱哭鬼、脏兮兮…
隔间的门被“哐!”的一声踹开。
唐玉无助地靠在墙壁上,目光颤抖,像一只受惊的小兽,听见这一声,眼里才露出一点希望,猛地抬头看过去,“哥……”
话没说完,就哽在了喉咙里。
不是、不是名哥哥……
张海文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敢坏老子好事是吧?!”
门侧,男人叼着烟,吊儿郎当地轻笑,身形几分不羁,斜斜倚靠在门框上,“哟,又见面了。”
张海文看见严琅,脑子里一下子就想起了在食堂那次,被他按在地上打。
严琅揉了揉惺忪睡眼:“他妈的,老子在教室睡个觉,也能听见哭哭啼啼的,吵死了。”
唐玉觉得他好像是在骂自己,连忙低下头,害怕得声儿都不敢发。
他觉得严琅跟张海文是一起来欺负自己的。
严琅咬着烟,抬了下颌:“今天文哥可以啊,不跟妹子约会,居然在玩男人,你不是最瞧不起玩男人的么,怎么,你也是同性恋?”
说话的时候带着浓浓的嘲笑,好像是抓住了天大的软肋一般。
像严琅这样的直男,向来是看不起娘娘腔和同性恋的,所以面前两个人,他都很讨厌。
“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同性恋!”张海文也怒了,脸色涨红。
“我看看你在玩哪个小娘炮。”严琅玩世不恭地咬着烟,抬手推开他,本来想着看看那个哭唧唧的又是谁,结果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死。
这不是,这不是榷哥的——
严琅满是肌肉和玩乐的脑子里顿时卡住,找不出形容词。
顿时皱眉,严琅还是很不喜欢唐玉,但顾及着墨名榷,尤其是顾及何瑞,他还是出手相助了。
“奶奶的,滚一边去,榷少的人你也敢动?”严琅沉下脸,一脚踢开张海文,几步走过去,伸手把唐玉拽到身后。
唐玉被拉扯着手臂,一时慌张,以为他也要霸凌自己,声音小小的:“不、放开我……不要……”
严琅真是烦死这种娘们儿唧唧的调子,顿时心烦意乱,使劲拽了他一下,“别他妈乱动,老子带你去找你男人!”
唐玉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他很凶,很大力,抓着自己手腕特别疼。
他就想起了名哥哥,每次对他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很温柔,抱抱还很轻,就像是掉进了棉花糖一样甜蜜……
越想着,唐玉就越觉得委屈,最近他们的关系好像变得好冷漠,他不喜欢。
严琅拽着他往小树林走,一回头,居然发现这人在掉小珍珠。
“喂,你哭什么哭啊!”严琅简直服气,他不知道唐玉一个男生,哪里就那么爱哭了,顿时烦得要死:“我他妈是帮了你,你还有什么好哭的?不许哭了,否则揍你!”
唐玉立刻瘪了瘪嘴,眼睑包着泪水,不敢再哭。
严琅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满嘴脏话,又想起何瑞来,到底还是没敢太过分。
墨名榷跟何瑞赶到小树林的时候,正看见严琅坐在地上抽烟,唐玉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低着头,狼狈又可怜。
“兔子!”墨名榷心里一紧,连忙跑过去,想也不想,直接把无助得悄悄抹眼泪的宝贝抱进怀里,心疼不已:“对不起,哥哥来了,哥哥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