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眼前一黑栽了下去,正好倒在络腮胡子身上,二人齐齐往下倒去。
一连串的变故让姜依彻底傻了眼。
长衫男子与络腮胡子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姜似没有犹豫给络腮胡子补了一棍子,随后把手中顶端包着一层铁皮的棍子一扔,抓住姜依的手腕拔腿就跑。
冲出树冠遮挡的范围,雨帘瞬间把二人包围,而此刻姜似却顾不得这么多了,拽着姜依跑得飞快。
雨更大了,泥泞湿滑的路面使二人每迈出一步都好似陷在泥潭里。
“四妹——”姜依一张口,立刻有雨水灌了进去。
姜似用力握住姜依的手,脚下没有片刻停留。
姜似的坚定让姜依把所有疑问与惊慌都暂且抛到了脑后,跟着加快了速度。
她本该保护好妹妹,现在却靠着妹妹才脱身,要是再给妹妹拖后腿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姐妹二人互相搀扶着不知跑了多久,终于看到两把青伞犹如舒展的莲叶飘荡在无边无际的风雨中,离她们越来越近。
“阿蛮!”姜似心中一定。
她最怕的就是与阿蛮走岔了。
阿蛮要是去了亭子那边撞见那两个人,事情就不妙了。
长衫男子挨了一闷棍会昏迷多久姜似不确定,但络腮胡子浑身的麻痹用不了太久就会消失,而她补给络腮胡子的那一棍并不会要人性命,以习武之人的身体状况说不准会很快醒来。
姜似刺向络腮胡子的尖刺长不过数寸,尖端淬了一
种毒素。这毒素是她养的解毒蛊所分泌,只要刺破肌肤就能使人瞬间浑身麻痹,只可惜持续时间不能太久,不过在关键时刻足够了。
至于砸晕长衫男子的木棍,则是姜似顺手从络腮胡子腰间抽出来的,也算是物尽其用。
这一切说来话长,实际上发生在瞬息之间,直到现在姜依还恍恍惚惚犹在梦中,见了赶来的阿蛮与阿雅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阿蛮见到浑身湿透的姐妹二人大吃一惊,忙把夹在腋下的伞撑开替姜似遮住,急急问道:“姑娘,不是说好了在亭子那里躲雨等我们吗?”
另一边阿雅也替姜依撑起了伞,把浑身发软的姜依扶住。
这一刻姜似却格外冷静,果断道:“先回客房再说。”
撑起的伞被风吹得东摇西晃,根本挡不住斜斜吹进来的雨,等主仆四人回到客房,原先打着伞的阿蛮与阿雅身上都湿了大半,至于姜似姐妹就更狼狈了。
水珠很快顺着发梢衣角淌下,在地板上积起了水洼。
阿蛮把伞收好跺跺脚:“姑娘,婢子去要热水给您擦洗。”
姜似抬眸看了一眼外边。
雨珠顺着廊檐织成道道雨帘,没有停下来的架势,偶尔可以见到人影急匆匆从远处的月亮门一闪而过。
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困住了许多人。
姜似看了一眼浑身湿透、脸色苍白的姜依,点了点头:“去吧。”
见阿蛮去打热水,阿雅忙道:“大奶奶,婢子随
阿蛮姐姐一起去打水。”
姜依胡乱点了点头。
姜似却开口道:“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