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莜的肚子慢慢的大了些,夜木看着倒是有几分的担忧,似乎是害怕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会撑破她的肚皮似的。子莜倒是哭笑不得的,当初生朝儿的时候不也是差不多的吗。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夜木替她揉捏着腰,一定很难受,他看着她走几步路都难受的打紧。但是魔医又说必须要多走走,不然到时户生产的时候只会是更加的幸苦。
子莜摇了摇头,他将她照顾的很好,只是每个人怀孕的特征都是不一样的,她就是格外的辛苦些。她揉开他紧皱的眉头,有些无奈,“怎么这么喜欢皱眉头呢,到时候怕是会早早的就变成小老头子的。多不好看啊,到时候我一定嫌弃你。”说着还摆出了嫌弃的表情。
夜木抓住了她的小手,蹭了蹭,“还不是你,老是不让我省心,只怕是我会被你气的少活好多年。”
“别开这种玩笑。”子莜假装生气的打了他一下,便是被夜木给搂住了。
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像是哄孩子一样,“我会活得比你久的。”
子莜哭笑不得的,“你今天怎么这么欠揍啊,别欺负我现在怀着孕打不了你啊。”
夜木伸手投降,“你都怀着我的闺女,我肯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子莜白了他一眼便是没有说话,在他的怀里躺着。他的怀抱一直都是暖烘烘的,很舒服,她很喜欢。知道她喜欢,夜木便是特别的喜欢抱着她,让她依靠着自己,这样的感觉,很好。
“不过子莜,如若真的有一天,要走,我希望你先走。”他将她圈在怀里,像是护着什么珍宝似的,小心翼翼的护着。“因为留下来的那个人,一定很痛苦。你看着那么坚强,但是其实还是很需要被保护的。我不忍心。”夜木的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
子莜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的确,就像是沐霖,她当初看着她,每日虽然还是那样的活着,没事的时候同她聊聊天,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似乎过得很潇洒,很开心,很自在。但是她总是可以在她的双眼里,看到若有若无的悲伤,看到那被藏在心底的痛苦。
留下来的那个人,注定要受到许多的折磨。
“还有朝儿和这个孩子,不会太糟糕的。”子莜想要让他看开一些,但是她发现,如若他真的走了。
说不定,她会跟着他就去了。
“你若是真的这样就好了。”像是在抱怨,又好似在叹气,“如若我要走了,我还有一口气的话,我会带着你,一起走的。”我绝对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的。他似乎可以明白,为什么夜峋在看到那束光之后,那心痛和释然。他同允诺厮守千万年,也够了。只是看着她离开,还是会有那样的心痛和痛苦。
他似乎可以理解为什么夜峋会没有一丝一毫想要防守想要给自己掩护的意思,也知道为什么他会用尽自己最后的一分心力。
他在允诺死去的时候,就一句不想要活了。
之所以多活了一段时间,是为了魔族。
尽他作为魔族君主最后的义务。所以,他撑着,撑到他赶了过去,交代了最后的事情之后,便是离开了。
去找允诺了。
自从爱上一个人,就想要这辈子,一生一世永生永世的同这个人在一起,哪怕只分开一下下,都是无法忍受的苦闷。
“幕烨。”
“嗯。”
子莜伸手抓起了他的一只手,他的手很修长,骨骼分明,好看极了,一个男人长着这样的一双手,也是真的让人嫉妒。“如若我先走了,百年之内,你不准死。百年之后,如若你还是想我,那我允许你来找我,不然,我不会理你的。”子莜说着,用着最平常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是异常的,残忍。
“你,真是残忍。”没有你的百年,我该如何度过。
子莜笑了笑,回头看向他的双眸,她喜欢过弗修,虽然不似她如今爱着夜木那般,但是如若可以的话,她还是想要赌一把的,如若他可以重新爱上一个人呢,如若他能在碰到他的有缘人,那岂不是很好嘛。
如若百年,他没有遇见,那便是算了。
她失去弗修,遇到夜木,不过百年。她不知道,夜木会不会也能遇到。
“我就是想赌一把。”
“赌我会不会遇到新的喜欢的人?”
子莜没有说话,他总是什么都懂,一下子就看明白了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