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具尸体?
“我们去看他的时候,他的眼球都化成血水了,身上带着那雨水的腥臭味。”
失去意识之后变成行尸走肉,最后横死…这死因倒像是受了什么诅咒,或者被邪祟所侵蚀。
轰隆隆——
雷声惊起,温玉沉抬眼扫向窗口外的闪电。
“小许,我就先走啦,再不走就要下雨了。”赵慕菱走的极快,伴着吱呀的关门声,乌云压的更低,风声如同厉鬼哀嚎,显得这像是被废弃良久的一处荒地。
“肇州山。”
体内的祀幼像是闻到了同类的味道,开始躁动,不断的重复着肇州山。
肇州山便是离这不远的一处林子,里头常有群居野兽出没,因此极少有人去山上采药捕猎。
只是这祀幼对肇州山似乎格外熟悉。
“怎么,你识得肇州山?”温玉沉将屋里的一块装饰的石头顺着窗外丢了出去。
石头落地不出片刻,便散起浓重的黑烟,他很熟悉这黑烟,这黑烟便是怨气散开的形态。
可他来时没察觉到丝毫诅咒,更没有探查到枉死之人的残魂。
那便只剩下那只将要被沐少卿收入麾下的妖兽了。
“故人。”祀幼慢吞吞的回答了他上一句话。
温玉沉慢条斯理的将窗户虚掩,语气含笑:“故人。”
“一个刚出世就死了的小鬼有什么故人?”
祀幼也不恼又道:“有的。”
温玉沉懒得深究祀幼到底有没有什么故人好友,他只想知道那妖兽是怎么被炼化的,这宁城又是为何会有如此之重的怨气。
只是外头这雨,他也不知对他而言是否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还是惜命的,不敢贸然出去。
这场大雨连续下了三天,三天内他们都未曾出去,赵慕菱给他们送饭是直接在屋里的暗门送的。
得知这个暗门时温玉沉格外诧异,他从来没见过还有人把每个房间都打通,赵慕菱是头一个。
赵慕菱告诉他的时候他拿着饭,欲言又止。
那上次…
温玉沉陷入沉默,但他细细思量了一下,他们大概是没发现,发现了华清棠的父母怎么可能还给他饭,估计早就把他轰出家门了。
毕竟他在人家家里跟人家儿子搞到了一起,这换谁谁能接受。
华清棠则是连续几天都没跟他说话。
他觉得太荒唐了,自己做的梦实在是不堪入目,他没有脸面面对温玉沉了。
一直持续到雨停的前夕,温玉沉终于忍不住发问:“你为什么躲我?”
华清棠不敢看他,别开了视线,想打岔:“今日夜深了,师尊早些睡。”
温玉沉拒绝了他:“不急于一时。”
温玉沉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人前几天还把自己压在床上亲今天就又与他保持距离了,他分明没做什么过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