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温玉沉这时候是有些信了他的话,这丫头跟烛封一样喜欢冲着他炸毛,且灵池的确是容易叫妖物化为人形,那么烛封日日在池边饱受熏陶最后掉进池子有了契机成人,也确实合乎情理。
“所以你是给她单独定一间房?”温玉沉恍然大悟。
华清棠点头:“是。”
温玉沉又问:“那为何你方才与她在一个房里?”
华清棠有些羞耻,默默偏过头,声音小的像蚊子叫似的:“因为她说想要我哄她睡觉…”
温玉沉盯着他无言,两秒后笑的毫不收敛。
他弯着眼,唇角上扬,凑到华清棠面前半俯身与他面面相对,仔仔细细的盯着他的脸打量着,两人几乎是鼻尖碰鼻尖。
他慢慢悠悠道:“怎么个哄法?”
“为师正好没哄过人,不如你当着为师的面示范一下?”他故意拉长了“示范”二字,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
华清棠缓缓闭眼:“……”
努力隐忍下压着想要骂他有病的心思。
偏偏这人还一边说一边上手捏了把华清棠的俊脸:“以后有事要先与为师说,不要等为师来问你,你瞒不住了才解释,懂了么?”
华清棠忍辱负重:“…弟子知晓了。”
下次他肯定如实交代,不让温玉沉调侃他的可乘之机。
彭——
咚咚、咚咚——
诡异的拖行声音打断了两人思绪,他们默契的屏气凝神,静听着外面这如同千金重的物件沉甸甸的砸在地上的声响。
本想等外面无事了再出去,但华清棠忽然动了身,连带着温玉沉也是下意识跟了上去,随后反应过来,拽住了他。
眉心一蹙,抿了抿唇。
按道理他是不能插手弟子历练的,带队仙尊只需要看着弟子别让弟子死了就行,但直觉告诉他,外面这东西说不准会要了华清棠的命。
此刻断然是不能出声阻拦的,但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华清棠找死,情急之下竟忘了自己灵力已经恢复这件事,一把将他的手心朝向自己,写道。
“不可。”
华清棠有些怔愣,掌心熟悉的触感让他忆起了某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但那“小人”与他分开良久,也并未回到邵阳,他猜那人应是知难而退,放弃来邵阳修习的机会了。
虽然更大的可能是那人死在了那诡异的世界里。
华清棠一阵愣神,随后不愿继续细想这些容易影响自己情绪的事。
华清棠反握住他的手翻了个面,指腹擦过手掌中央时痒意漫延全身。
如果不是他五感比常人灵敏的话,华清棠这么在他手上写字大概也是不痛不痒,可偏偏他五感敏感的很,稍有风吹草动立刻“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