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沉恍然大悟,的确是不能这般模样跟着他们,一抬手,烛封额间多了个枫叶印记,随后烛封变回了炸毛小猫,冲着温玉沉嗷嗷大叫。
看得出来,骂得挺脏。
温玉沉管教一只毫无缚鸡之力的小猫还是没什么心里负担的,他顺手提溜起小猫的后勃颈:“再骂把你牙拔了。”
华清棠瞳孔地震,温玉沉也自知说了些“步程”时期说过的话,连忙找补:“为师不会真的伤了它,你放心。”
没等华清棠回话,烛封又开始乱嚎起来。
温玉沉揉了揉眉心,它太精了,华清棠接过烛封。
“若他们问起你便说是它瞧见了糕点嘴馋,进了屋便不愿离你而去。”温玉沉说得这借口倒也合适,毕竟烛封确实很黏华清棠,甚至心甘情愿的叫华清棠爹。
烛封大概是吃饱了,窝在华清棠怀里不再冲温玉沉嗷嗷叫唤,闭上眼舒服的打呼。
两人刚到楼下,就瞧见那五人各吃各的,沐少卿端着饭碗盖着自己的脸,姜陶自顾自低着脑袋吃饭,薛齐一条腿踩在凳子上,颇有种硬汉的既视感。
邵余和沈傅两人反差最大,沈傅动不动说一句这个菜好吃,那个菜好吃,邵余全程不语,甚至有些怯懦。
华清棠默默瞟了温玉沉一眼,张了张口,但又闭上了嘴。
温玉沉知他想问为何他们能吃饭,便开口道:“本尊向来不管闲事。”
此闲事是指除了他感兴趣的事一律都算闲事,同时也包括了他不想提醒那些分明重生了一世还蠢笨如猪的人。
他们倒也不是不知道辟谷几日后不宜多食,最好不吃饭,只是他们上辈子早就过了辟谷的日子,可以放心的吃饭了,现如今一下子又回到最开始了,他们一时间没人想起这一茬,于是…
“呕…”
沐少卿边走边干呕,狼狈极了,剩下几个人即使不干呕也脸色惨白,倒是姜陶好一些,许是并未吃的太多,因此影响不大。
华清棠有些庆幸自己并未吃饭,说实话,他也忘了自己不能吃饭的事了,毕竟他上辈子也一样过了辟谷的日子…
华清棠与温玉沉跟前面几人有些距离,而前头的姜陶似乎有意慢下脚步,与这两个格格不入的人拉进距离。
温玉沉没管他这小动作,但他有些诧异,姜陶不是想跟他俩划清界限么,怎么此刻又…
“诸位师兄有些水土不服,不知仙尊是否有法子让他们好受些?”不等他想完,姜陶就开了口。
难怪,原来是想要跟他们献殷勤。
温玉沉义正词严:“没有。”
华清棠唇角微弯,纤长浓密的睫毛掩住了眸中笑意。
他本身就对这群曾欺辱过自己与师尊的人不爽,哪怕这些人并非同他一样有着前世记忆,还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与温玉沉的事,他也无法做到毫无芥蒂的与这几人共事。
姜陶没再继续问他,视线转而落在了正躺在华清棠怀里睡得香甜的烛封身上:“师兄这猫何处来的?看着倒是乖巧。”
华清棠抬眸瞬间收敛笑意,不冷不淡道:“今日辰时屋里捡的。”
姜陶倒也没觉得尴尬,又说了两句,想伸手揉一把烛封的猫头,但被华清棠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姜陶的手在空中一顿,转而也不再讨人嫌,又快步赶上了前面四人。
那四人在前头与姜陶说了些什么,温玉沉本是可以凭借传音符听个一清二楚,但他此刻实在是懒得管他们在编排自己什么坏话。
因为他终于发觉系统已经接连几日不在他身边叫唤了,他忽然有些好奇,这系统难不成只在要给他发布任务时才会出现么?
女儿城并非全是女子,还有为数不多的男子,其中最出名的富商便是男人,说是四十左右,妻妾成群。
但女儿城不怎么进外人,或者说是外男,因为女人进去后可以安然无恙的出来,但外头的男人进去之后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个一干二净。
临近的几处村子都说这地方是沾染了什么邪气玩意,几乎都搬离了女儿城,他们住的这客栈是为数不多的落脚地,华清棠的母亲也算是艺高人胆大,敢把客栈开到这地方。
他们去那历练便是要去瞧瞧是否真有什么异常,而带队的这位长辈便是要在他们命在旦夕时出手相助。
上一世带队的人是徐佞,徐佞回来时不苟言笑的脸上难得挂了一丝笑意,夸那五人日后必定大有作为。
温玉沉则冷哼一声,回去管教华清棠,旧伤未愈的华清棠就这么被拎起来修习,偏他还跟温玉沉互相看不上眼,两个人都倔得很,没人先开口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