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棠立刻唤出烛封,毫不犹豫的刺向这个“冒牌货”,只是他到底是晚了一步——肩上传来剧烈的痛感顿时使他脸色惨白。
他咬着毫无血色的下唇,将灵力强制灌入烛封剑内,用尽全力往前刺了一剑!
只听对面传来一声闷哼。
华清棠一愣,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师尊?”
温玉沉也察觉到了不对,他与“华清棠”交手时为何会引得天火铸道的印记发烫?特别是在被那东西咬了一下的时候。
而且最为奇怪的是,那东西分明满口尖牙,咬伤他后却只会出现一个类似剑伤的痕迹。
直到他听到华清棠的声音后才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我们中毒了。”
话音刚落,对面那个“华清棠”仍旧是张牙舞爪只是一直没有再对他产生实质伤害。
良久,他听到对面一句。
“…师尊,对不住。”
温玉沉意识到自己方才也捅了这“冒牌货”好几剑,顿时有些无措,剧烈的愧疚感涌然而生,不过更多的是一阵酸涩的情绪充斥在他的胸腔内,他也说不清那是什么,只觉得有些难受。
…这东西当真恶毒,还会让他们自相残杀。
“疼不疼。”温玉沉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我看不见你的伤,你先抓着我的手,我瞧瞧伤的重不重。”
那头良久没动,温玉沉只觉得他的手有点发凉,这还是在他本身的体温比温玉沉要高的情况下。
温玉沉顿觉大事不妙。
“被霜寒伤了可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恢复的,若是严重会要了你的命。”他说这话时声音不由得冷了下来,“别瞒着我。”
那头总算是给了反应,冰凉的手攥着他触碰到一片湿润,在他触碰到那片湿润时华清棠不可避免的“嘶”了一声。
温玉沉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华清棠的手这么凉了,出这么多血,不凉就怪了。
“还伤到了哪?”温玉沉脸色完全冷了下来。
华清棠嗓音有些沙哑:“没有,只有肩上有些伤,不过也…”
话还没说完,温玉沉就用力将他拽了过来,华清棠猝不及防的踉跄几步,只听温玉沉声音里带着怒气:“站在为师身后。”
霜寒剑被他直直的往山中央一砍,土地瞬间开裂,原本浓重的烟雾被它劈散,随后一阵剧烈的抖动,山上长着的一片毒物全被砍了个一干二净,连根都没留。
雾散后总算是能看清人了,温玉沉回头就看见他肩上的几个血洞,皱着眉,面色凝重。
一边查探伤口一边后悔自己当初懒得管这些毒物:“若早些将这些毒物连根拔除便不会如此了。”
温玉沉看了眼面色发白的华清棠,心头像是被堵了什么似的,难受极了。
“师尊,我无碍。”华清棠说这话实在是没什么可信度,且不说他脸白的跟鬼一样,就光是他这个沙哑的嗓音也不像是无碍。
温玉沉听到他这句无碍时手上的力度一个“不小心”用大了,掀起眼皮看着他疼的皱眉,分明没问他什么,但却让华清棠哑口无言。
好在温玉沉当时觉得这东西对他而言没有丝毫威胁,因此没用上一成力,不然被霜寒这么砍上几剑他这条胳膊怕是要废了。
“温玉沉?!”
这声中气十足的喊叫把往山上走的其余几人喊的虎躯一震。
他们齐齐抬眼与面色如常的温玉沉对视。
温玉沉淡定的点头“嗯”了一声,掀起眼皮不悦道:“你们叫本尊什么?”
薛齐哑了声,有些不爽的行了礼:“弟子见过仙尊。”
温玉沉没应他,目光移到跟在队伍最后的姜陶身上,姜陶还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沐少卿察觉到他的目光,将步子往前移了几步,刚好挡住了温玉沉的视线:“仙尊为何会在此处?”
他们几个对温玉沉没什么好脸色,毕竟在他们眼里温玉沉不亚于毁天灭地的上古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