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棠有些不信任他:“…膳房弟子。”
温玉沉愣了一会,重复着念了一遍:“膳房弟子?”
膳房弟子顾名思义,就是收进来专门做饭的弟子,这类弟子通常天资不好但又有些仙缘,保不齐何时就能遇到机遇,因此便会被收到门内,但因天资不好便会被分配去做饭。
“噗。”温玉沉笑的没有丝毫掩饰,“无碍,为师不会嫌弃你的。”
他说完还拍了拍华清棠的肩,但笑的身子发抖。
华清棠:“…师尊你能不笑了么?”
温玉沉嘴角的弧度根本压不下去,或者说他压根没想压,他甚至连装都不装一下:“为师…”
他犹豫了半天,都没能找到合适的理由嘲笑他,干脆找了个最荒谬的说法:“这是心疼你。”
华清棠:“?”
“罢了,不提此事。”温玉沉顺手将放在柜上的粥端起,喝了一口,“方才可见到什么可疑之人。”
华清棠回忆了一下:“若说可疑之人…”
“跪在殿外的那人就不对劲。”
温玉沉挑眉,白勺舀动:“有何不对?”
“他身上带着那凶兽的气息。”华清棠笃定道,“烛封在撕咬那凶兽后身上也沾着那缕气息。”
温玉沉动作一顿:“是么?”
看来这凶兽跟张鄞当真是关系匪浅。
华清棠又与他细说了如今的情况。
他成了张鄞的师尊,而如今罚张鄞则是因为张鄞私自放凡人入藏书楼,还弄丢了一本禁书。
如今不光禁书不知去向,连同着那凡人也不知所踪,因此张鄞的师尊怀疑是那凡人偷走了禁书,要用禁书做些违背天理的事,但张鄞却与他意见相左。
两人争执起来,自然是张鄞落了下风,且被罚了整整二十鞭,在他尚未恢复时又罚他跪在大殿门口,叫他何时想通何时起来。
张鄞死不松口,偏说那凡人不会伤人。
于是便到了最开始那一幕,张鄞的师姐替他求情。
“…林十五。”温玉沉眸色微变,“他赌错了。”
华清棠不明所以:“什么?”
若是林十五没有偷禁书便不会出现祀幼,所以祀幼所说的故人是指…林十五?
不对,谁会把自己的仇人称作故人?
温玉沉道:“去看看他。”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张鄞。
“师弟你说你分明知道师尊的脾气秉性,为何就是不肯退让一步?”温玉沉停在门外,听着屋内人的对话。
问话的还是那个女子。
张鄞的声音听着有些嘶哑:“他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