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齐冷哼一声,捂着心口:“那也比朝凌仙尊这般冷血无情的好,想来若是换成华师兄朝凌仙尊也一样会毫无顾忌的往他心口上刺一剑。”
“哦,这倒用不着你操心,你的华师兄不会像你一样无用,翻白眼把自己翻的被凶煞附体了。”
“他若真同你一样废物,那不救他也罢。”
华清棠睫羽一颤,袖口下蜷缩的指尖也连带着紧了紧。
“我们来本是想问你们的探夜是否有灵力消散的前兆。”徐佞将话题拉回正道,“如今看来,你们的探夜也出了问题。”
褚行止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探夜突然暴走,还打伤了几位守夜的弟子,好在小师叔及时赶到,不然恐怕伤亡更多。”
众人目光一同落到在面纱下品茶的聂晟身上,聂晟指尖一顿:“探夜外边与平时无异,只是它的灵力并非一夕之间消散的。”
“小师叔的意思是它的灵力是慢慢不见的?可若是这样为何由它们灵力支撑的护山结界未曾有分毫减弱?”
“如果有别的东西代替了它呢?”温玉沉声线低沉,手心浮现一个透明载体,载体内盛满了水,“水满则溢。”
只见那清澈的水中被上方灌入的肮脏的污水逐渐浸透,同时慢慢溢出,直到透明载体内再没了一处清澈的水源。
“想把这里头水全部排干有两种办法。”
“
聂晟赞同点头:“如果影响不大的确可以暂且放下此事。”
徐佞皱着眉:“若人人都如此想,待到灵力溃散之时便晚了。”
薛齐紧攥着的双手陡然一松。
徐佞上一世死时也是因为这般说辞。
那会儿徐佞说,总要有人以身殉道,那以身殉道之人是他又有何妨?
“他的伤需要静养,我们且先出去罢。”聂晟知道再这么放任不管自己刚给他止住的血又要崩开了。
徐佞也应了一声,走前回头交代了一句:“好好休息。”
薛齐情绪稍有低落,但也点头:“谨遵师尊教诲。”
“吱”一声,门被关严,几人正欲找个地方将那凶煞一事与盛阳宗的掌门长老好好说上一说,便看见一个弟子急匆匆的跑来——
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喊着:“聂晟长老!您夫人离家出走啦,我们拦不住哇!”
温玉沉缓缓转头,看着一脸尴尬的聂晟:“医仙有夫人了?”
聂晟点头:“家妻有些小性子,怕是在怨我回去晚了,恐怕…”
华清棠道:“医仙家事要紧。”
聂晟刚要走,就听华清棠又道:“医仙留步,不如我们随你同去,刚好还能拜访一下夫人。”
温玉沉微微挑眉。
拜访医仙夫人?
他不信华清棠没有别的心思,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可不觉得自家徒弟是闲得慌看热闹去了。
不等聂晟搭话,温玉沉便接了一句:“正好等拜访完夫人后,我们还有些话要与医仙详谈。”
徐佞看着他俩一唱一和,也没拦着,只是在旁边默认了他俩的举动。
温玉沉有些意外,徐佞竟然没有横插一嘴加以阻拦。
聂晟也没了拒绝的理由,只能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