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人看见。”
温玉沉没应他,只在他白皙的后颈上咬了一口:“郎君且宽心。”
“这些痕迹,留不到明天。”
华清棠刚要放下心,便立刻反应过来。
这意思是,痕迹还是要留的,只不过,等明天就会好了。
“不、不行…我不行…”
温玉沉扣着他的腰身,帘子倾泻而下,最后只听到帘子里头传出来一句。
“我行。”
帘子里探出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反攥着帘子,后来那手又被另一只偏大的手攥着,以十指相扣的方式扯了回去。
天儿才刚暗,屋子里的烛火才刚点没多久,只是不知怎的,那烛火这会儿也开始似有似无的摇晃起来。
大概是被帘子掀起来的风带得。
“唰”的一下,屋里的烛火也灭了。
唯有挂在天上的那轮明月透过窗子照进来几束光。
温玉沉忽然同他耳语了一句:“灭了。”
但夜总归是长的,不会因为这句话而做出什么改变。
拜师大典时华清棠眼下一片乌青,身上倒是没什么痕迹了,只是走的有些缓慢。
“哎?不是还有个被朝凌仙尊带走的弟子吗?为何没见他来?”前头那几个早到的弟子抻着脖子,来回寻找华清棠的身影。
“难道他直接跟朝凌仙尊说好了,不来这走一遭了?”有个手里拿着果子的弟子猜测道。
此话一出,赢得了周围弟子的赞同:“师兄说的在理,我也觉得朝凌仙尊可能直接把那个师弟扣下了。”
“哇,那师弟好惨啊,他居然被朝凌仙尊扣下了,朝凌仙尊何等人也?他可是连门规都束缚不了的男人。”
说到这,那弟子打了个寒颤,不由得开始同情华清棠:“他到了朝凌仙尊那,肯定被训成狗。”
“不!连狗都不如…”
“话也不能这么说,朝凌仙尊不受门规管制,没准儿当他的徒弟也可以像朝凌仙尊那般随性。”陆常单手拍了拍那瑟瑟发抖的弟子,又说,“再者,华师弟兴许能与朝凌仙尊和平共处也未可知。”
“朝凌仙尊那脾气,谁能跟他和平共处?”那弟子撇了撇嘴,“跟吃了炮仗似的,见到谁都阴阳怪气两句,要不是我——”
“要不是什么?”
“弟子见过朝凌仙尊。”陆常当即顶在前头,将那弟子护在身后。
“本尊在问你话。”朝凌仙尊的声音不大,但却格外清晰的落进了他们的耳朵里——因为周遭都十分默契的静了下来,只剩下朝凌仙尊一人的声音,能听不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