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薛幼意注意到她,“你去哪?”
“我去接个电话。”温意晃晃手机,因为脑袋晕,连带着身子都有些晕。
“你没事吧。”薛幼仪扶了她一下,“你喝醉了吧温意。”
“我没事。”温意扭头对她笑了一下,唇红齿白的,给薛幼仪都看愣了几秒。
温意就趁这几秒推开她,自己走到包厢外接电话去了。
整个酒店的暖气打得都很足,外面也不冷,温意接起电话,直接放到耳边:“喂。”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没说话。
温意脑袋昏昏沉沉的,也没反应过来,她拿下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然后说:“顾连洲,你怎么不说话?”
“你喝酒了?”电话那头男人直截了当地问。
“是啊。”温意喝了酒,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你这么凶干嘛,我又没喝你家的酒。”
顾连洲被气笑出声,声音却温柔了几分:“我哪有你凶。”
鼻子有些痒,温意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背靠着墙,她迟钝地问:“你找我干什么?”
“没什么事。”顾连洲顿了下道,“结束了没,我去接你。”
“快了。”温意说话慢吞吞的,把地址报给了他。
刑警队外,挂掉电话,顾连洲盯着熄灭的手机屏幕,唇角的笑容却逐渐淡了下来。
“头儿,你愣什么?”高威从里面走出来,“季队刚才打电话来说我们一起去喝顿临别酒,也算是为哥儿几个送行。”
“你们去吧。”顾连洲直起身,转身进去,俯身从椅子上拎起自己的外套,“我还有点事。”
天色已黑,气温渐冷,车胎碾过一地的落叶,到酒店楼下时,顾连洲给温意发信息说自己到了。
信息刚发出去,他一抬头,便远远看见酒店前的路牙旁有个纤细的身影抱膝坐着。
夜色很黑,两旁梧桐树影光绰绰,那姑娘穿着白色毛衣和黑裤子,怀里还抱了件外套,长发散落,坐在那头一点一点的,整个人瘦削单薄。
温意是难受。
她既感冒头疼,又喝酒胃里烧了疼,怎么样都不舒服,酒店里暖气混着酒气让她晕得厉害,便索性出来等顾连洲。
外头冷得厉害,她瑟缩了下肩膀,肩上一沉,一件带着淡淡松木香的外套落到她身上。
温意慢半拍抬头,男人俯身把外套披到她身上,拢好,随即半蹲下来,颇为好笑地问她:“你大衣怎么光抱着不穿上?”
她还有些愣愣的,鼻尖冻得通红,脑子也不甚清醒:“大衣…是白色的,会脏。”
顾连洲没想到是这个理由,他耐心地继续问:“那你怎么不在里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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