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堂得和她从自家吱呀吱呀破旧窗户里望见的一样。
她低头看自己脚上洗到发黄的旧球鞋,南熹打开鞋柜,里面一整面整洁漂亮的拖鞋。
南熹拿出一双新的给她,自己飞快换上,叽叽喳喳说着让她先坐,她去楼上拿东西。
温意换上粉色的拖鞋,犹豫了一下,把自己那双沾满泥土和油污的鞋子放到门外。
南熹家的客厅很大,家具都是红木的,沙发上铺着一层柔软的外罩,中式装修,地板和窗户擦得几乎能反光。
她无措地站在门口,仔细观察了几秒后,在沙发一角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腿上。
书包不知放在哪里,便搁到了脚边地上,紧紧倚着小腿和自己一起适应这从未见过的环境。
就在这时,与二楼相连的楼梯上忽然传来脚步声,是和南熹蹦蹦跳跳走路完全不同的声音。
温意紧张地抬头,远远看见檀色楼梯上,有个穿着一身黑的男人走了下来。
他的黑色短袖随意垂下,一角因为主人的不精心卷起,头发湿漉漉的,一只手拿着毛巾正在擦拭。
温意吓了一跳,拖鞋顺带着摩擦过地面。
原本低头看手机的男人听见动静,停下动作,还没干的黑发垂在额前,漆黑狭长的眸向她看过来。
他有着出色到具有攻击性的五官,不笑时冷淡傲慢。
那时已经是第三次见面,温意知道他的名字叫顾连洲。
他将手机关掉,就势靠在楼梯旁边的扶手上,弯起唇角,冷意瞬间退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道:“温同学,又见面了。”
第5章流沙
次日,温意是上白班,按时起床,洗漱给自己做了早餐,煮咖啡装进随行杯坐地铁去上班。
娄锦月程信和其他几个实习生等在门口,温意打过招呼后,换上白大褂,拿着病人的病历带他们去查房。
温意帮着夏天妈妈弄完了申请贫困帮扶基金的材料,审批走起来慢,她打电话给负责人,帮忙说明了情况。
今天没有安排手术,温意坐门诊,下班的时候回办公室,同事薛幼仪也在,她刚换好衣服准备上晚班,看见温意,注意到她脖子上的伤口:“你这脖子就是昨天被划伤的吗?”
温意点点头,下意识想碰一下,手立刻被薛幼仪拦住:“别碰,伤口怎么能用手碰呢。”
“你也太大胆了。”薛幼仪撩起她的头发查看了一下,啧了一声道,“这么好看的脖子划伤了,是我我得心疼死。”
“很浅的一道而已。”温意对着镜子看了眼,一夜过去,划痕淡了些,她笑,“时雨给我拿了药膏,不会留疤的。”
“万一那人下手重点你小命就没了。”薛幼仪把头发随手扎成马尾,往随身的包里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想起什么,“不过我听说,昨天救你的警察超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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