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骨子里就有着爱冒险的天性,要不然8年前也不会在126星与伊尔西相遇。
只不过这些得告诉伊尔西。
白榆谨记着自己是一个有了家室的虫子。
白榆点了点头,盘算了满腹的话,然后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他抬头看去,瞳孔倏然放大——
只见伊尔西在门口脱了鞋子,赤着脚,带着一路水痕,一步步向他走来。
金色的长没有完全吹干,正随意地披在肩头。发梢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落至清晰流畅的锁骨,又在瞬间隐入浴袍。雌虫的肤色冷白,或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露出的肌肤泛着不明显的绯红。整件浴袍没有扣子,只有一条不细不粗的带子堪堪遮住胸前的春色。
白榆的喉结忍不住滚动,他感觉自己的信息素已经不受控制地蔓延开来,他的声音有些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伊尔西?”
雌虫身上的红色更加浓郁。
伊尔西没有说话,握紧了拳头又孤注一掷地松开,他将手搭在那根带子上,在急促的呼吸间不自然地说道:“我来。”
白榆的呼吸一凝。
只见浴袍随着总裁的动作快速地滑至脚踝,那大片的,全部的,赤裸的,冷白色的身躯猝不及防展现在白榆面前。
伊尔西的手指和脚趾忍不住蜷缩,他就这样带着满身的风光走到少年面前。
“可以么,白榆。”伊尔西的手搭在了少年睡衣的纽扣上。
“当然。”
白榆感觉自己陷在了柔软的棉被中,他看着伊尔西不太熟练解开自己的纽扣,总裁的耳朵明明红到仿若滴血却依旧没有停止动作。白榆不忍心欺负他于是试探性说道:“要不然我…”来
“唔……”剩下的一个字被隐在唇齿间。
清冷克制的总裁自私
“凡落,你别着急。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米达尔穿着白大褂,凌晨到现在一直没睡,刚刚完成查床又再次飞奔过来。
凡落坐在病房外的座椅上,垂着头,毫无生气,一片灰败。
米达尔的脚步顿住了,他抿着嘴,给失魂落魄的凡落递了杯热水,手指在空中僵了一下,叹了口气,俯下身,摸了摸凡落毛茸茸的黄发。
“别怕,总有办法的。”医生的声音褪去了平时日惯有的不正经,余下的便是情不自禁的温柔与担忧。
“谢谢。”凡落将纸杯握在手里,又抬起头迷茫地看着米达尔,突然说道:“老师,你说雌父会不会死啊。”
刚刚提到“死”这个字眼,两行泪便顺着脸颊滴滴答答地流淌,他猛地握住米达尔的手好像在抓住救命稻草,声音很小但极其颤抖,他呜咽着道:“老师,我不想让雌父死。”
“为什么?为什么最后受伤害的永远是雌虫。”
米达尔感受着指尖的冷意,缓缓蹲下身,他捧着凡落的脸,用指腹轻轻擦去泪水,声音低沉带着让虫信服的魔力:“老师陪着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