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只见,围着案几挤成一团的众人尽数散开,老老实实排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胡轻侯傲然看着比开放前做单管还要长的队伍,跳下马车,牵着小轻渝,仰着头慢慢走向案几。几十个山贼整整齐齐跟在她的身后,不时恶狠狠地瞪排队的人。
排队的人小心翼翼地看脚底,这女子一定是大将军府的贵人,万万不可得罪了她。
胡轻侯到了案几前,冷冷地看坐在案几前的人,那人一惊,急忙站起,恭恭敬敬地行礼:“在下东京马云龙,见过姑娘。”
胡轻侯看都不看他,在案几前坐下。
案几后的管家客客气气地问道:“未请教姑娘是?”
胡轻侯傲然道:“在下是冀州常山胡轻侯,有事求见大将军。”
排队的人大哗,搞了半天你丫的不是大将军府的,你就是一个插队的!
排队的人破口大骂:“王八蛋!看我不打死了你!”
几十个山贼狞笑着操家伙,数百排队的人立刻退了回去,远远地指着胡轻侯大骂:“无耻之徒!”“大将军定然不会见你!”“滚尼玛的蛋!”
管家看了胡轻侯许久,作登记这么久了,没见过这么牛逼的人。他有心呵斥,瞅瞅胡轻侯身后几十个面色狰狞的青壮男女,瞬间调整心态,默默记下姓名地址,客客气气地道:“我已经记下,若是大将军有空闲,自然会安排见你。”
胡轻侯眨眼睛,这就完了?这是回去等通知?为什么有种面对hr的感觉?想到永远不会等到hr的通知,胡轻侯果断微笑,伸手入怀,银钱永远是世上最好的东西。
“嘭!”一个钱袋落在了案几上。一个男子凑到管家面前,谄媚地笑:“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管家吃酒。”
胡轻侯死死地看着案几上的钱袋,竟然比她准备的钱袋更大更重!她转头恶狠狠地看那男子,你丫装这么多钱,是不是疯了?
管家眼睛都没眨一下,伸手掂钱袋,慢悠悠放进怀里,道:“等着,有空会通知你。”那人欢天喜地地去了,一大群排队地人情不自禁地伸手按胸口,显然也准备了银钱。
胡轻侯鄙夷地看那男子的背影,白痴!人家收了钱都没问你姓名,摆明了收钱不办事,你丫还笑?
那管家平静地看着胡轻侯,仿佛在等待胡轻侯给钱,胡轻侯沉默了,不给钱,肯定没机会见到大将军,给了钱,999999的可能毫无效果。要不要给钱?
胡轻侯傲然看那管家,胡某是在乎几个铜钱的人吗?手掌慢慢从怀里出来,干干净净,莫说钱袋了,铜板都没有一个。
胡轻侯冷冷看那管家,胡某是真的很在乎钱啊!
那管家继续平静地看胡轻侯,做完了登记,是不是可以走了?
胡轻侯微笑,想要见到大将军未必要给钱的。她挺起胸膛,大声道:“我是大……”
“我是大将军的故人!”胡轻侯的背后,一个男子大声地道。
胡轻侯大怒,你丫抢我台词!
那男子目光深邃,神情中带着无限的思念,道:“你替我问大将军,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一群排队的人叫嚷:“大将军,还记得西湖边的小白菜吗?”“还记得胭脂弄砸在肩膀上的晾衣杆吗?”
胡轻侯怒视众人,毫无新意!盗版!山寨!
管家淡淡地道:“是,我记下了,将军有回音,我自然会通知你。”那男子欢喜而去。
胡轻侯死死地盯着平静如水的管家,这也没用?她咳嗽一声,胡某还有备用的招数。
“我有……”
又是一个声音从胡轻侯背后冒了出来:“我有重大机密十万火急的要事必须立刻见到大将军,事关大将军的生死,万万耽误不得!”
胡轻侯慢慢地转头,眼神如刀,又抢我台词!
那男子神情严肃,眼中透着焦虑,道:“事急矣!还请速速安排我与大将军相见。”
管家默默地在纸上写下了四个大字:“紧急大事”。
然后对那男子道:“你且回去,我禀告了大将军自后自然会联系你。”
那男子瞅瞅管家平静的神情,再瞅瞅胡轻侯兔死狐悲的表情,泪水打滚,该死的,失败了!
一群排队的人唉声叹气,紧急机密也不行?到底要怎么才能立刻见到大将军。
胡轻侯转头瞅大将军府,有个紧紧关闭的角门,要不要硬闯大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