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掌柜的答应,陈舟行便将计划徐徐道来:“这罪人仍逍遥在外,不过是凭借着离购买牵机已过许久,掌柜的定是忘了其人的音容面貌。是以,本官需要掌柜的等会将那小厮的模样报给画师,让画师画出一幅人像来,本官知晓掌柜的已经忘了,但重要的不是那人像是否真实,而是是否有这人像画。不仅如此,还需要掌柜的假装记得那小厮当时买完牵机之后的路线,至于为何瞧见了,掌柜的自己想一个理由便好。”
陈舟行酌了口茶,继续道:“因不知那人背后势力,恐消息传出去后其会对掌柜的下手,明日起本官会命精通武功之人伪装成掌柜的远方表弟,每日确保掌柜的安全。本官的计谋便是如此,掌柜的可听明白了?”
药铺掌柜不敢有异议,回道:“小的明白了。”
陈舟行一摆手,旁边候着的侍卫便向前带着药铺掌柜出了屋子。
在确认完人像与路线后,陈舟行才放药铺掌柜离开,吩咐齐声将消息放至宫中与安候府上去,盯紧两边的行动。
入了夜后,安候的贴身侍卫将此事呈报了给他。
安候脸上笑意尽失,问道:“当时买牵机的那厮,可有将他处理了?”
侍卫不自觉流下汗来,吞吞吐吐道:“回,回侯爷,当时小的以为那老板定不会记住模样,便没动那厮的。”
“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回了金玉楼?本候怎么会养你这个废物!”
安候勃然大怒,若小厮在金玉楼当事,每日见过其模样的客人不胜其数,但凡有一人出来指认,再与其离开铺子的路线一对,那金玉楼便难逃此罪了。
他仰头灌了几杯茶,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事已至此,只能除去药铺掌柜的性命,先堵上他的嘴再说,即便刑部有那些证据,人一死,他安候再造些别的证据出来,也无法求证是否是真的。
如此大费周折,安候并不满足于只取药铺掌柜一人的性命,他向侍卫吩咐给苏宛送一封信去,趁此机会,一网打尽了才好。
若是届时苏宛和药铺掌柜两人聚首,他及时出现,直接一剑封喉,将两具尸体带至皇上跟前,便可将下毒之罪推卸得一干二净了。
才吩咐下去,门外又进来一侍卫,传报说宫里有话递来了府里。
安候以为是胞姐传的话,向那侍卫问来,谁知递话的竟是宫宴上为安候下毒的厨役,其在听闻那买牵机的小厮出了纰漏后,一时心慌,没忍住托线人来问话了。
“蠢货!”
安候气得举起茶杯往地上一摔,在这时候向侯府递消息,岂不是平白露了马脚!
不行,必须尽早取了那二人的性命,若是再拖延下去,这些废物迟早暴露出更多线索给刑部的人。
他高呼道:“去将信递给苏宛,快去!”
……
苏宛收到安候递来的信时,正在刑部的偏屋歇息。
她坐于桌前,忽而窗户被人推开了一小缝隙,一封信从缝隙处掉了进来。
苏宛将信拾起,打开一看,信上约她明日巳时于药铺见面,说是有能够佐证她清白的证据,安候还威胁道,若苏宛不来,不仅会得不到这证据,他还会派人将琼苏楼从一楼砸至四楼,看苏宛日后还怎么开食肆。
看完了信后,苏宛立马出门寻到陈舟行,把信给他看了眼。
陈舟行凝眉道:“你人都已在刑部里了,安候竟还不罢休。明日你不必赴这约,我直接领着一众侍卫去,将他拿下。”
苏宛忖度了会,说道:“我还是去和安候见面的好,你有眼线在安候那,安候自也有眼线在你这,若我不出刑部,他也未必会有动作。你不必担心,遣些人在不远处跟着我就好,莫要让他发现了。”
见苏宛心意已决,陈舟行只好将劝说的话咽了回去,颔首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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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候:有一堆猪队友怎么办,急,在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