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过多久,第四拨的人已经来了。
第四拨来的人是小羌王,小羌王亦是被人抬了过来。
满脸通红,一身的酒气,醉得人事不知,迷迷糊糊地还嘟囔着什么,“美。。。。。。美人儿。。。。。。真香。。。。。。真软和。。。。。。再。。。。。。再来。。。。。。亲。。。。。。亲一个。。。。。。”
虎贲军立在门外禀道,“回禀公子,末将去时,小羌王就已经醉得半死不活了。榻前侍奉的姬妾说,今夜不见小周后扫兴,羌王兴致极好,比往常还多吃了一颗丹药,折腾了姬妾们一宿,天亮时被灌醉了才停下来。末将不敢误了公子的事,哪怕是醉死了也得给公子抬过来。”
木纱门里的宾客笑了一声,道是,“羌人短视,离亡国不远了。”
廊下立着的人眉心不展,斥道,“带这么个废物,冷水泼醒。”
远处长廊下候着的寺人领了命,急忙取了冷水桶来,往小羌王脑门上当头浇去。
这一桶凉水下去,原本还咕哝说话的小羌王非但没有醒,反倒抽搐了几下,昏死过去了。
看着还是个高大威猛的北羌武士,只怕内里早就虚透了。
听公子问道,“北羌那国师,如今还在羌王府么?”
虎贲军忙回,“仍在,末将今夜去时,还见过那国师,也是左拥右抱,不过不吃丹药,不至于像羌王一样。”
天光大亮,那人凛然命道,“急召。”
虎贲军肃声应是,一身铠甲在寂静的兰台发出铮然的鸣响。
宾客起身,与那人并立,“天亮了,我该走了。”
那人笑道,“走得了吗?”
宾客亦笑,“你又能留我多久呢?”
廊下的人都是将来的君王,不该留的人强留下来,必将是一场新的混战。
正说着话,第五拨人也总算来了。
来人禀道,“公子,魏宫的细作全都招了。”
哦,这是蓟城大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