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樵。”
她解释道,“我原想起个‘渔’字,可你有‘玉’了,我就把‘渔’给你,自己留一个‘樵’,你要不要?”
谢玉笑,“要。”
单单说“要”还不行,小七还要追问,“好不好听?”
他依旧笑,“好听。”
小七又问,“楚宫好不好?”
“我不知好与不好。”
“如果也像燕宫,那我见祖母一面就走了。我不喜欢人多,也不喜欢那些衣冠礼乐,我想去山里,我想找个没有战乱也没有旁人的地方住,这世上一定有这样的地方。若没有,我还是回桃林老宅,我有几年都没有祭祀父母亲了,我想去陪着他们。”
拭剑的人这才一顿,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轻声问她,“你一个人吗?”
也许是罢。
也许是一个人。
小七笑,“你若得闲,可以来看我。我备好桃花酒,我等着你,等你来时,给你炖鱼汤,做松子饭。”
他的长睫在烛光下映出长长的影子,他说,“我没有什么可忙的。”
“但你要打仗呀!”
“我亦不是非打不可。”
“你不打,那楚国怎么办?”
“我不在,楚国就不转了吗?”
“谢玉,你说的真有道理。”
“那,你还是一个人吗?”
“我再养一只黄狗,可以给我看门。”
“我去做的你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