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呼一声,铁链声动。
她拽紧衣袍,转身望孤,她叫孤“公子”。
旁人见孤毕恭毕敬,她叫孤公子时,叫得孤血脉贲张,燥热难耐。
她害了怕,顾而言他,屡屡后退。
在孤的青瓦楼,她能退到哪儿去呢?
孤顺着铁链一拽,不过两分的力气罢了,便轻易将那小狸奴拽了回来。
孤将她赤裸的小足握在手心,那藕段似的一截腿全都露了出来,大大岔开的衣袍之下春光乍现。
小狸奴红透了脸,手忙脚乱地去扯袍子,心忙意乱地来踢蹬孤,孤握得牢,她丝毫不能逃脱。
她急得口不择言起来,她说公子无礼。
呵。
什么是无礼?
孤便是礼法。
孤是天经地义的礼法。
孤打开她的锁链,亦非所愿。
她身上数宗大罪,孤原悉数压了下来,宫里是不知风声的。
但她挟持公主是捅破了天,母亲大发雷霆,因而命她进宫受罚。
孤原本不愿她再出兰台,何况魏使前来求盟,说要拿两郡四县来换。
魏使就是她那该死不死的大表哥。
但若二人相见,还不知要搞出什么郎情妾意瓶坠簪折的把戏来。
平白污了孤的眼睛。
母亲诏命,孤不愿违逆。
孤与母亲,并非外人想得那般母慈子孝。
孤白日处理政事,夜里与魏使宴饮,一得空闲,便想如何两全。
孤有了主意。
入夜下起了雨,回兰台时,那小东西正在装睡,娇小的身子蜷着,还不忘拢紧衣袍极力遮盖。
真睡假睡,能瞒得过孤这双审过无数细作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