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圈着她,囚着她,困住了她的身子,也困住了你自己啊。
你如何困得住一个魏人的心啊。
她果真成了这副低贱的模样,你欢喜吗?
连阿拉珠都给她起了一个叫“阿奴”的名字。
你欢喜吗?
孤捧着她的脸,以额相抵,良久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孤吻了她。
在大婚前夜。
孤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不曾吻过她了。
回过神来却又笑自己痴傻,孤从来也没有真正地吻过她。
她从来都要孤守礼自重,她从来都是不肯的。
孤压倒了她。
在大婚前夜。
就在这屏风之后要了她。
孤要了几乎一整晚。
孤听见了她压抑不敢出声的哭泣,孤看见了她那死死抓在地板上的手。
孤该知道,她是痛苦的。
她心里满满当当的都是沈宴初,如何甘愿在孤身下承欢啊。
屏后地板早已泥泞不堪,她仓仓皇皇地用袍袖去擦拭这满地的狼藉,擦得干净了,便抓好衣袍缩到一旁,低低地垂着头。
孤坐于一旁默然看着。
钟鸣漏尽,长夜将完。
窗外天光渐白,孤问起她,“恨我么?”
孤知道她恨。
孤是夺了她清白的人,是毁了她一生的人。
她轻声回话,她说,“奴怎么会恨公子。”
即便低垂着头,但那翕动的长睫早已暴露了她心里的不安。
她不敢在孤面前说实话。
孤也并不强求。
天亮她们就嫁进来了,她也就走了。
既走了,又何必非得再问个清楚。
她说一句假话哄你,你便心安理得了么?
不能啊。
她累坏了,就在兰汤中睡了过去。
孤睡不着,就立在窗前,看着曦色乍现,东方既白,看着楼外的天光一寸寸地明亮起来,看见大红的绸带布满了兰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