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叶宁宁看向翟万琛,后者也一脸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好似没想到叶宁宁会亲自下来找他们。
他们一直有人把守洞口,听到箭鸣警报后更是加强了警惕,竟没一人察觉到叶宁宁是什么时候潜进洞中的。
两个不认得叶宁宁的巡逻队员应激之下差点就要攻击,还好被翟万琛与一个认识叶宁宁的圣武士学徒拦住了,“别动手,是自己人!”
地上躺着的伤者有几个还能动,挣扎着想爬起,听他们说是自己人才放松了些许,但神色依旧不安,不顾伤势坐起来,紧张地握着手边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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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宁将一切看在眼中,众人的反应都没有出乎她的意料。
敢下到矿道探索的巡逻队大部分都是本地的职业者和猎户中的好手,他们是本地最主要保护力量之一,也是村族中受到资源倾斜培养的一批人,真正的土生土长根正苗红,因此与占据废弃矿道的那帮亡命之徒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不可能允许那群以盗匪捕奴队和邪信徒为主的恶行累累之徒在他们眼皮底下扎根,进而威胁到他们身后的村民和家族。
但这次对地下矿洞清剿的烈度远远超出了众人预估。
之前他们一波波下去探索的做法完全是添油战术,要不是敌人急于挖通矿道,将大量人力都用到最后的疏通上,战术多以拖延为主,对他们攻击的抵抗力度较小,凭敌人占据的地利优势,众人的伤亡怕是远不止现在的数量。
只看他们有可以治疗的圣武士做后盾依旧出现这么高比例的伤亡,就可知今天的战斗甚至可以比拟小领主之间的战争。
这种烈度超出预估且地势不利的客场作战对他们无疑是非常不利的,众人能坚持到现在实属难得。
要知道,这个世界大部分地区的农作出产水平仍停留在中世纪,子爵以下的小领主能蓄养的精兵有限,更多是征召领地上的领民和农奴兵作为主要战力,一场参战人数达两三百人的战斗就可被称为战争,而小领主间常见的领地摩擦中十几人或几十人的战斗才是最常见的。
而即便是被领主供养的职业军队中,能在伤亡20%以上才崩溃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叶宁宁清楚,即便是习惯刀口舔血的专职战争佣兵和精英冒险者都不见得能在伤亡超过30%的情况下仍坚持战斗,也就荒野原着民们风气彪悍,职业者比例更高,加上圣武士的鼓舞士气与牧师的治疗和加持,才能让战况僵持到现在。
不过看他们还能留下伤员和带上同伴尸体,局面比叶宁宁预计的要好得多,似乎帕薇儿主祭他们应该没落下风。
因此叶宁宁没问战况,直截了当地问翟万琛,“帕薇儿主祭他们呢?”
翟万琛已看到叶宁宁手里的银月神像。
他也是个脑子灵活的,联想到叶宁宁的身份和行事风,知道她亲自下来必然有目的,心中闪过许多思虑,但依旧很快回答:“主祭和凯他们追着一个邪神牧首下去了,让我们这些行动不便的留在这里照顾伤员。”
“布兰特大师呢?”
“老师和那位堕落德鲁伊一起掉到了下层,地震时并没有和我们一起被埋进来。”
一个叶宁宁眼熟但没通过名的圣武士学徒抢答,他身上的绷带渗出血迹,但看着叶宁宁的眼神发光,仿佛忘记的痛楚,“……等老师回来看到矿道坍塌,应该会想办法救我们,我们很快就能回到地上。”
后半句熟极而流,显然之前他们一直以此鼓舞伤员们的士气。
布兰特大师没有和帕薇儿主祭在一起?
叶宁宁眼睛微眯。
但她问出的却是另一句,“地震?什么时候?”
她眉头动了动——矿道坍塌果然不是意外。
“就是一个多小时前,你们没感觉到吗?”
翟万琛惊讶地反问,随后才从头解释,“我们找到这里时,他们还没有完全挖通矿道,那些卑劣的家伙想尽办法拖延了近两天,直到主祭来支援终于撑不住,穷途末路时那个首领拿出一个卷轴引发了地震……”
翟万琛还没说完,和他一起守在门口警戒的人中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打断他,插话询问叶宁宁,“上面矿道的情况怎么样,坍塌得严重吗?”
“对啊,有没有影响到地面?我们村子怎么样?”
“有没有人来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