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你一小女儿家家的真是满嘴胡说八道,我秦家强女干了谁?”
“你今儿要不给我们秦家一个说法,即便你是我儿媳妇的女儿,我秦家也不会容你!”
秦家老爷子震怒起身,手里的拐杖直指向顾茵茵。
顾茵茵轻轻地笑,顺着秦老爷子的方向指向其一旁的儿子,“后爹,是不是你做的?”
她话里有话,缓缓地侧了一下脸,视线凝向亲妈的肚子,“洪女士,敢问你这肚子几个月了?”
她像不知事的孩子,环顾周围的宾客,“我一小姑娘对女人怀孕实是不懂,请问大家,女人怀孕几个月才会有反应?”
不等众宾客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顾茵茵偏故意地问向秦家老太太,“不如还是秦老太太告诉我吧。毕竟,是您刚才告诉我的,我妈她怀孕了!”
顾茵茵不等秦老太太后悔地想要忙着解释什么,突然盯向一直未曾有挡在新婚妻子面前的后爹秦肖生,“要不,还是秦肖生先生来说一下吧。”
“毕竟,你可是我妈的现任丈夫。要证明您不是家暴?没犯强女干罪?”
“我说我妈爱我爸爱得死去活来,说是当年北城顶顶有才名的才女,结果因为不懂事和我爸谈恋爱,致使学业一塌糊涂,考得不甚如意。”
“当年我妈爱我爸,爱得学业都没得读好,怎么会说要离婚就跟我爸离婚了呢?”
“而且还是在我顾家刚一爆出破产,我
爸他……”
顾茵茵深吸一口气,突然走向亲妈洪锦华。
洪锦华面对脸色明显变得阴沉的女儿,防备地手扶上自己的小腹,退后几步。
顾茵茵快走几步,抓住了亲妈的手臂,她纤纤玉指白皙娇嫩,轻轻地按到了亲妈捂着小腹的手背上。
从未有过的母女身体接触是这般的近,令她好看的月眉轻皱,很快盯一眼亲妈护紧肚子的手,唇角噙起一抹自嘲的笑。
她心中替自己道,“瞧,顾茵茵,看清楚了吗?不是洪女士不喜欢孩子,只是你并不是洪女士所期待下生的孩子而已。所以,以后再也不要为了那点得不到的母爱,替自己替洪女士找借口了。”
顾茵茵狠下了心,力气从未有过的大,生生拽住了洪女士想要挣扎的身子。
她贴在洪女士的耳边,用只有母女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幽幽一声诘问,“洪女士,你可知,你差点把我爸给逼死!”
洪锦华挣推的动作一僵。
洪锦华狠狠地瞪向自己的女儿,觉得自己的女儿此时很可怕。
“我顾家刚破产,我爸成了北城的大笑话,所有人都嘲讽我爸是顾家的罪人,是败家子。若大的顾家家业却守不住,哪怕是守成啊。”
“有人骂我爸不像我爷奶生的儿子,只是废物一个。顾家老一辈积下的若大家业,败得就像那矗立的高楼,倾刻间坍塌,连块竖着的砖都捡不到——意指,顾家没得救。”
“敢问洪女
士,顾家破产消息传出的当夜,您又在哪?您又做了什么?”
顾茵茵的声音渐渐变得冰冷没有温度,“您急匆匆地跑去了顾氏大楼……”
“您是去做什么呢?”
“不晓得实情的说不准还会感念您和我爸毕竟是夫妻二十载,担心我爸才去的顾氏大楼。”
“却不是呢……”
“您是心真狠呐。”
“您在顾家破产的当夜甩给我爸一份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