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她坐你腿上??!!”
赵曲放了鸟笼,再推门进来便听到了这句话,险些当场跪下。
陵王连更衣都不叫人帮,向来不喜欢别人碰他,怎么……
陆无昭奇怪地看了陆培承一眼,“我没有允许她坐上来,我本有些困倦,叫她推我回宫,回去后便坐在轮椅上小憩一会。她本来都出去了,不知何时又进来了,我醒时,她就在我的腿上坐着。”
陆培承:“……”
他看了一眼赵曲,怜芳宫有何消息是没有来得及禀报的?他怎么感觉自己的消息这般滞后。
赵曲立刻会意,开口问道:“小寿子方才与老奴说,他看到沈姑娘哭着走了,是……是殿下将她骂走的?”
“我没骂她,”陆无昭轻呵了声,“胆子挺大,却是爱哭。”
“所以你又对人家姑娘做什么了?你又推她了?”陆培承气得险些心梗。
他觉得沈芜不愧是沈琮志的女儿,从先前的种种便可窥探沈芜是个多么大胆、不囿于礼教的女子,可这直接往人的大腿上坐,险些已经超出了陆培承可接受的范围。
就连他后宫的妃子也不敢这般大胆地撩拨人。
“臣弟没碰她,”陆无昭自嘲了声,“臣弟怎敢。”
陆培承:“……”
“皇兄,沈姑娘就算是强行亲吻我,脱我的衣裳,我也不敢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我只能接受。”
委屈十足,阴阳怪气。
陆培承被堵得说不出话。
“沈姑娘或许是自己觉得害羞吧,被人发现,恼羞成怒,实在无地自容,只能自己跑了。”
陆无昭无奈地摊了摊手。
陆培承抬手制止了他的话,背过了身子,微抬了头,一手撑在腰后,一手捂着额头,闭着眼睛缓了缓。
“她走了,你呢?”
“臣弟自然是继续休息了一会,怎么,皇兄希望我把人追回来?”陆无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强人所难了。”
陆培承抹了把脸。
“罢了,罢了,走就走吧。”他累了。
“对了,皇兄,臣弟会听你的,讨好沈芜,不再抗拒,但恕臣弟不能对她真心相待,做不到。”
陆无昭坦诚道。
陆培承叹了口气,“无妨,不上心就不上心,表面功夫做好就是了。”
“谢皇兄体谅。”
兄弟俩一时都没有再说话。
赵曲有眼色地屏退了左右,自己也跟着退了出去,房门关闭,陆无昭才再次开口:
“皇兄是想让沈芜成为第二个怜妃吗?”
陆培承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危险。
那个女人的名字已经许久无人提起了。
想起她事事顺着自己的时候,想起她为了他这个亲生儿子而付出一切的那些日子,陆培承竟生出了些怀念。
在这个世界上,那个女人无疑是他最好的作品,比陆无昭还完美的作品。
“怜妃?”他笑了起来,“阿昭,你怎么还忘不了她,朕以为你每年去祭拜她,是做给旁人看的。”
陆无昭摇摇头,“皇兄错了,臣弟不是做给别人看的,臣弟只是有个问题一直没有想通,所以每年回去,去到她离开的那间屋子,只是想求个答案,想通了,便不会再去。”
“哦?阿昭有何疑惑,可以问朕,或许朕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