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厉衡朝外看去,秦远走了进来,朝司厉行行礼道:“将军,此事是末将的错,末将曾向子姜姑娘提及过这支簪子,子姜姑娘很是好奇,末将便打造了一支一样的,也是想向姑娘呈感激之情。”
“原来是秦将军所为,难道秦将军不知这簪子的含义?对我哥的意义?秦将军似乎不是这样不谨慎之人。”司厉衡眯了眼,他这分明是不信。
秦远怔了一瞬,他的确没想到这一层,子姜看着司厉衡眼眶蓄了泪,咬唇道:“少卿不必问责秦将军,是我觉得这簪子好看,也想要一支,并不知会惹得少小姐不高兴,是子姜的错。”
秦远看着她委屈的模样皱了眉:“将军,姑娘家喜欢这些觉得好看也在情理之中,还请将军息怒。”
司厉行正襟危坐,看着子姜的目光平淡却隐着寒意,他始终没有说话,子姜滚下一滴眼泪来,福身行了礼。
秀气道:“今日闹得这一场,皆是因为子姜,子姜愧疚难安,今日之事,我也想过了,我不该再让少小姐产生误会,我想开个绣坊,招些绣娘学徒,一来有些寄托,二来也能自力更生,三来,若是我少回将军府,少小姐应该不会和将军置气了,皇上那儿,也能体谅。”
司厉行眼中寒意稍有缓和,淡然开口:“也好。”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此事我让厉衡去办。”
子姜见他一直未说话,一点挽留为难都不曾有,不禁心里一紧,揪住了手指,依旧温和道:“不敢劳烦少卿,我已经请秦大哥帮忙找铺面了。”
秦远附和着。
子姜拿出自己的那支十八学士簪子,轻轻放在司厉行的案上:“这支簪子我不敢再留,还请将军处置。”
她又福了福身:“给将军和少卿添麻烦了,还请二位代我向少小姐赔个不是。”
子姜如此放低姿态,委屈含在眼里,一脸的谦卑赔小心,不禁让本来就对她有偏见的司厉衡心生不忍,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妙妙那性子气一阵好一阵的。”
秦远心里冷笑,她温颜矜贵是天之骄女,就让别人含冤受屈吗!
此事已然说清,做了一场看客的阿杏糊涂了,她进将军府之前,美景跟她叮嘱过,这个子姜姑娘铁定是含着不该有的心思的,让她千万防着,怎么今日却放弃近水楼台的机会反而远离了,她不懂,只能默默跟着子姜退下。
子姜这样识大体,司厉衡没想到,他摒弃了心里的一丝愧疚,伸手去拿那支子姜的簪子,粗略一看,便道:“用料极其简单普通,只是仿了个形,跟哥你亲自寻来的天山玉石精磨打造那是云泥之差。”
他呵呵一笑,眼疾手快去抢司厉行手里那支,却被司厉行起身躲开,他看着司厉行将簪子放入了怀中,司厉衡眼中挑起一抹暧昧:“哥,你这地上的残渣还要不要打扫?”
之前司厉行拂落的茶杯碎瓷还铺在地上。
“你来扫。”司厉行走出了书房,声音清朗,光影之处,他唇瓣似乎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司厉衡喊道:“我扫?我可是大理寺少卿!我不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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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司厉衡把这件事原原本本说给妙妙听,妙妙虽还是不高兴的模样,那嘴角却总是忍不住扬起,温菀见状,也就放了心跟着司厉衡一起离开。
在司厉衡告辞之际,温菀喊住了他,司厉衡讶异转身,就见温菀看着他,眼底笑意温柔。
“少卿操心妙妙和行将军的事,我心中感激,不知少卿可有为自己打算过?”
司厉衡微惊,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温菀含笑:“自然是终身大事。”
司厉衡看着她,似是晃了心神,温菀以为是她的-->>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