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多说什么,对郑氏也还算客气。
平日里,慕晴吃饭,小丫鬟们都候着,今日,慕晴屏退了丫鬟,屋里只有两人吃饭。
慕晴边吃边询问:“郑大娘做稳婆多少年了?省府的接生情况如何啊?”
说起老本行,郑稳婆打开了话茬子,滔滔不绝的介绍,总体就是她说的:“小人17岁嫁人,就开始跟随着家婆干起了稳婆的行业,已经22年了,夫家女眷几辈子人都是这个行当的。要说起省府的达官贵人内院夫人生子,首选就是小人,不过时间上冲了,还有王稳婆和张稳婆也是抢手的。论起接生的手艺,那就算小人经验老道,仍旧和夫人是比不得的,就昨晚夫人的手艺,小人不是吹嘘,省府里的稳婆还无人能及啊!”
慕晴一边吃着,偶尔也问几句:“你提及的金剪刀是什么人?”
郑稳婆侃侃而言:“妇人生子乃是鬼门关过一遭啊,我们稳婆自然是希望母子均安的,但是总有事与愿违的时候,这时候,主家就会抉择是保小还是保大。保大的话,我们稳婆就知道如何做了,情况小人想夫人应是知道手段的。”
郑稳婆话头一转,悄声道:“那要是保小呢,为了稳妥,很多大户人家都会动用金剪刀,省府最有名的金剪刀姓王,35岁的妇人,要是只说技术,那也是一绝啊,不瞒夫人,府里二房那位通房也是这位王婆娘出手的。”
郑稳婆讪笑着:“王婆娘一出手,一次十两金,这还不包括主家的赏银。比我们稳婆要赚得多得多。”
慕晴冷哼了声:“十两金买断一条人命啊!妾室和通房到底命贱。”
郑稳婆放下了筷子,看了眼颇为不悦的慕晴,想着这位也是妾,但是这妾和妾哪里一样,昨个封将军看起来对这位极为宠爱,看向这位晴夫人的眸子都柔出水来,可谓铁汉柔情不为过啊!
于是连忙对慕晴说:“夫人,小人知道,夫人您心善,但向来子嗣都是极为重要的,金剪刀也是依照主家的意愿行事,她手底下,可不只做妾室的,年年在她手下,没有几个正室夫人?这全凭主家老爷做主。再者,平头百姓家,遇到难产的情况,保小也是很多的。”
慕晴夹了菜吃的欢实,还招呼着郑稳婆:“你也吃,别光顾着说话。”
郑稳婆也只是陪着吃,哪里能放开肚皮吃呢!
不过这时候慕晴笑道:“我有些接生的办法,如果郑稳婆想学,我可以倾囊相授的。”
郑稳婆一拍腿,想着可算说到点上了,忙起身就磕了几个头:“那,那要是夫人教与小人,小人求之不得啊,夫人不缺钱,但小人仍旧会付重金多谢夫人,小人知道夫人看不上小人的碎银子,但是也是小人的心意。小人学会了,主家用金剪刀的次数就会降低,那也是功德啊。”
慕晴让起身后吩咐道:“你再找两到三个稳婆,要技术好的,如果有人生产,我就跟着你们去,给你们打下手,我会把我知道的都教给你们的。”
郑稳婆连连应声,夸奖着:“夫人真是活菩萨啊,难怪深得封将军宠爱,心地如此善良!”
郑稳婆不停地夸着:“稳婆好找得很,她们巴不得呢,哪里是您打下手,那她们在您这里,就只配给您打下手!”
慕晴摇了摇头:“我们互相学习。其实您的接生还是很有水平的。”
慕晴并未说错,郑稳婆论顺产的技术其实是很好的。
郑稳婆笑得脸上一脸褶子,想着这趟没白来,惦记了一早上了,这技术看起来和自己的有区别,尤其是救治婴儿的绝活是真的神奇。
于是仍旧恭维着:“金剪刀看来要少挣些钱了!老婆子我就看不惯金剪刀,这生子是喜事,我每每想到难产生不下来,必须把产妇交给金剪刀,都心如刀割。这天杀的金剪刀。”
而慕晴询问过后,交代郑稳婆:“能把金剪刀约出来吗?我要见她!”
郑稳婆张了张嘴:“见金剪刀做什么?”
慕晴反问:“能约出来吗?”
郑稳婆把脸一横,一拍大腿道:“省府的金剪刀可不止一个,就算那王婆娘见了我们几个稳婆也是点头哈腰的,哪个主家真的想见到金剪刀的,那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金剪刀靠稳婆推荐的,这个没问题,就是见她做什么?”
慕晴冷声道:“你会剖腹取子吗?”
郑稳婆连忙吓得摆手:“那干不了!”
慕晴耸了耸肩:“那不就得了。找她来见我,放在府外,我家将军说了,就像将士保家卫国一样,是为了保护我大历国百姓,既然有好的技术,教给稳婆,也能救几条人命,但是,对外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