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惠贵妃辞别后,姜漓却没回长春殿。
而是去了含熏殿。
刘贵见到姜漓有些意外,“陛下这会子人还在乾武殿,姜主子怎上这来了。”
姜漓说昨夜香炉断了一夜香,今日有空,便先过来焚香,怕陛下夜里宿在含熏殿。
刘贵笑着将人请进来,“还是姜主子有心。”
等焚完香出来,姜漓便去寻了何顺。
姜漓见到何顺便问,“陛下之前受过伤?”
何顺想了一阵,道,“姜主子是说两年前那一战吧?陛下是曾中了毒,不过这事知道人少,姜主子怎知道。”
姜漓没答,又问,“不知陛下去哪里疗伤。”
何顺想了一阵,眉头拧了拧,“这个奴才倒是一时忘了,好像是叫什么久。”
姜漓轻轻地道,“久财崖。”
何顺一愣,疑惑地看着她。
姜漓便道,“之前我似是听高总管说过。”
姜漓从含熏殿出来,脚步有些晃,回到长春殿,午膳时也没胃口。
熬到了黄昏,高沾便过来接人了。
周恒今早离开长春殿时,便同姜漓说过,夜里他宿在乾武殿,要她过去伺候。
碧素赶紧替她沐浴更衣。
走出长春殿那一瞬,姜漓心口就开始不停地跳,待坐上了撵桥,一直到乾武殿,也没能平静下来。
高沾已在后殿门前守着。
见到姜漓来了,忙地迎上前,“姜主子,陛下正候着呢。”
姜漓进去,屋里没人,案前也没人。
往里走,才见周恒歪在了榻上,眼睛磕上,似是睡了过去。
姜漓本想唤一声。
声音都到了喉咙了,又突地止住了。
姜漓立在那立了好一阵,见周恒没什反应,脚步才缓缓地往前移去,越往前走,越是紧张。
姜漓轻轻地跪坐在他身旁,屏住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掌,颤颤地挡在自己眼前,视线里只余下了周恒一双眼睛。
她没见过他脸,却熟悉他眼睛。
姜漓心头虽已有了答案,但还是想亲自确认一番。
姜漓正紧张地瞧着,视线里那双眼睛却是突地睁开,黑漆漆眸子盯了她。
“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