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伸接着道,“他怕不是替荣郡王去江南,而是去戎国吧,荣郡王莫要被他骗了,我听说戎国和幽朝边境,最近频频出现非法倒卖之事,陛下正派大理寺在调查,说不定荣郡王丢的那东西,就在这贼子身上,若是那东西去了戎国,这事,可不就是你靖王府,和我大理寺能担待得了的。”
范伸说完,将那公文往桌一拍,“搜。”
寺正伸手往那‘贼子’身上摸去。
荣郡王脑子里一乱,突地道,“住手,本王没丢东西。”
话音一落,大理寺所有的人都看着他,范伸更是意外,不确定地问,“荣郡王适才说什么?”
荣郡王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对着范伸咬牙切齿地道,“本王的东西已经找到了,不劳你范狗费神。”
范伸愣了半晌,似是才反应过来,起身掸了掸衣袍道,“原来荣郡王已经找到了啊,怎么不早说呢,我大理寺忙乎了一天一夜也就算了,还闹出了这等误会。”
荣郡王懒得听他说,只带着那‘贼人’愤然地走向门口。
到了门口,大理寺的侍卫却依旧没让路。
荣郡王愤怒地回头,“范狗,你敢拦本王的路。”
范伸看着他,不慌不忙地道,“既然荣郡王说没丢东西,那就有劳跟我走一趟,王爷还在大理寺等着本官给他一个交代呢。”
荣郡王脖子一梗,“那是你范狗的事,关我何事?”
范伸看着那门口的太阳都已经照进门槛了,耐心也用完了,“如今的局势恐怕由不得你了。”说完便同大理寺的人道,“还愣着干什么,将荣郡王给我请去大理寺,就这狗|屁事,居然浪费了我一天一夜,你们难道不知道,我现在还在沐休,还是新婚吗?”
这一声吼,大理寺的人,个个都来了精神。
荣郡王又被押住,愤怒之极,一面挣扎,一面冲着范伸道,“我呸,本王谁都不佩服,就佩服你范伸的脸皮,当初本王还奇怪呢,你为何放着长安城那么多姑娘不娶,偏要娶姜家的那个病秧子,直到昨儿本王才知道,什么狗|屁感情,你不就是想娶她进门,早点给她挂白灯笼,等到她断了气,你那后院便能空出来,容你在外面肆意沾花惹草”
荣郡王说完,又是几声笑,“你范狗机关算尽,没想到也有今日,这就是报应,你那婆娘就是个伪病娇,生龙活虎着呢,不过以你的德行,她就算再生龙活虎,怕是也活不长”
话音一落,范伸身边搁着的酒盏便直直地朝着他脑门心飞了过去。
荣郡王喋喋不休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聒噪。”范伸擦了擦手上的酒水,拿起桌上的佩刀便走了出去。
严二领着姜姝和韩凌两人下来,就立在那楼梯道上,僵成了石头,底下的酒楼都安静好一阵了,几人都没有反应。
严二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就觉得身后的那股杀气,越来越旺。
背心早就开始发凉了,紧张地咽了一下喉咙,懊恼大人怎就如此大意。
这不是让搜楼吗。
楼里的人都搜出来了,他怎么就不等到都出来了,好生挨个地瞧瞧过后,再办案。
他就知道,这人一着急就容易出事。
果不其然。
严二觉得还是应该冒死替主子挣扎两下,僵硬地回头,头垂到了胸前,闭着眼睛道,“夫人,那荣郡王就是血口喷人,恨不得世子爷家破人亡,他这一招明摆着就是在破坏世子爷的后半辈子幸福,想让他一人孤独终老,夫人万不可着了他的道,世子对夫人的感情,可谓是天地为证,日月可鉴,真的不能再真了,尤其是夫人和世子爷成亲后,新婚的这几日,夫人和世子爷的感情,越来越深厚,断不会被人挑拨离间”
严二说完,对面的那股杀气更浓了。
“我成全他。”姜姝咬着牙,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孤独终老一辈子!”
姜姝说完便冲了出去,身后韩凌和严二齐齐追上相劝,姜姝到了马车前,也没让人扶了,一脚踩上去,帘子一放,“回府。”
挂白灯笼,盼着她早点死。
她就说呢,怎么会突然到她姜家提亲。,